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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怕夜长梦多,没等到第二天,当晚就联系刘局,带着搜查证去会一会那个业主宋闵,赵四海随行,伤患高燃也跟着。
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接近九点,三人下车,被一股子寒风扑了个满怀。
赵四海连着打喷嚏,他捏捏鼻子擤鼻涕,“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有小雪,我看夜里准要来。”
高燃站在风口上,头发被吹的凌乱,他也不抓,下巴往领子里缩,“下雪好啊,一下雪,就说明冬天快要结束了。”
“……”
封北挡着风点燃一根烟,“进去吧。”
开门的是个男人,身形挺拔,五官深邃立体,他的穿着简单,黑色高领毛衣下的身材健硕,下半身是条休闲长裤,腿长且暗藏力量。
高燃,封北,赵四海三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男人的双鬓上面,不是像封北那样的掺杂些许白发,是全白了,面部却紧绷着,不见丝毫老态。
三人的脑子里都翻出有关这个男人的资料,宋闵,35岁,L市人,自由职业。
能买下这套院子,非富即贵。
封北出示搜查证,“宋先生,警察办案,请您配合一下。”
宋闵做出“请便”
的姿势。
封北一个眼神,高燃跟赵四海立刻进屋搜查,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没有收获。
几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收拾过的痕迹很明显,尤其是蒋翔生前待过的那个屋子,家具都不见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封北问道,“宋先生什么时候打扫的这几间屋子?”
“今天白天。”
宋闵端起青瓷茶杯轻抿一口茶,浅色的唇瓣上多了些许光泽,“我爱人有轻微的洁癖。”
高燃觉得这个叫宋闵的男人身上有一种沧桑的味道,很浓烈,像是早已尝过人生百态,什么都入不了眼,进不了心,他有一把醇厚的嗓音,就是整个人的情绪没多大起伏。
看着看着,高燃不自觉把这人跟一台冰冷的机器联想到一起,只是披着人的皮||囊,剥开了全是复杂的线路。
封北不动声色的踢了高燃一脚,力道不轻不重,你男人在边上呢,就两眼发直的盯着别人看,没完了还。
高燃偷偷瞥男人一眼,敛了神色问道,“宋先生,西边那个屋子原来的那些家具呢?”
“我请的钟点工。”
宋闵说,“至于那些东西,太脏太旧,全部拖走了。”
他起身,从柜子上拿了两张名片放到茶几上面。
封北把名片夹在记事本里面,“不知道宋先生来A市是打算定居还是?”
宋闵说,“过来见老乡。”
要见老乡,随便在哪个宾馆住几天不就行了,用的着这么大费周章的买院子,换新家具,搞装修?
宋闵似是知道高燃三人所想,他轻轻叹道,“年纪大了,钱花不完。”
“……”
不是才三十多吗?人生勉强过半,这就急着钱花不完的事儿了,到底是多有钱啊。
同样三十多的封队长很惆怅。
赵四海凑在封北耳边说还有一个卧室没看。
封北嘬两口烟,迈着长腿走到卧室门口,“方便进去看一下吗?”
宋闵的眉头一皱。
高燃扫过去,推测出这人应该喜欢清静,不欢迎有人上门做客,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隐约感觉他们三人出现时,对方没有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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