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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痛快的轻吐了口气,这会,她背后没有任何的约束,大牛应该带着爷爷他们赶到了她说的地方,只等她了。
“这位姑娘,您要的马车不是没有,但得等上一天才会有。”
马馆里的伙计道。
“能快些吗?”
“快不了,您去京城,这最快也得要一个半月啊,这马车啊必须加厚才行,要不然走一半的路就散架了。”
想了想,夏青点点头,拿出银两给他:“那明天的这个时候,我来拿车。”
“好肋。”
伙计开心的收了钱赶紧动工去了。
夏青淡淡一笑,便朝着最为繁华的街道走去,这会,突然有心情想这个小县城逛逛了,甚至连脚步也轻快起来。
这个离边境不远的小县城人比想像中的要多,摊货也五花八门,有一些甚至连看都没看到过,而人们也很热情。
夏青走过一处摊货前时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这些胭脂红,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长这么大,除了成亲那日打扮过,平日里从没有。
她不禁看向周围的女人。
不管是妇人,还是少女,脸上多多少少打扮了一下,或眉,或唇,或肤色,她也注意到,不少的妇人都挽着发,显示自己已然为人妻,而少女人或披着或扎着马尾。
她笑笑,摸摸自己习惯性打了辫子的发,难怪封轩一定要让她挽起发来。
“姑娘,这胭脂肯定适合你。”
见夏青一直看着自己的货,卖胭脂的大妈赶紧拿了一盒放到夏青面前,“我看姑娘平常应该也不是干粗活的人,应该是哪家小户的闺女吧,这个脂色,你肯定喜欢的,只要五个铜板就够了。”
夏青笑笑,拿出了五个铜板给她。
一路上,她时不时的会看一下这个胭脂盒,脸上难得的有些新奇之色,偶尔还会闻一下,随即又失笑。
“你们有没有看到过这二个人?”
蓦的,胡人僵硬的汉话传来。
夏青望去,就看到那些追过她们的胡人在前面不远处,她拧了拧眉,赶紧跑进了一旁的弄堂里,直到这些胡人远去才又出来,随即她看到很多人都围在了一块墙壁上,上面贴着二张画像。
不用近看,她这里就能看到画的正是她与应辟方。
本来,她是想投宿客栈,如今看来怕是不能了,她必须赶紧出城才行,二话不说,夏青朝着城门口走去。
然而,才走到城门口不远处,夏青就看到已有官兵设了障碍在查每一个过路百姓,而在这些官兵中,还站着她所熟悉的那个胡人首领,夏青拧拧眉,显然应该是在找她和应辟方,在京城,汉人一看到胡人,就跟仇人似的,而在这里,官兵却能与胡人一起共事。
想了想,夏青朝着那些废弃了的屋墟走去,如今,她只得先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而此刻在一家名叫‘青秀’的楼内,几名相貌妖艳的小倌正打量着昏迷中的应辟方,其中一个容貌最为俊俏的男子目光冰冷,眼底甚至有着嫉妒之色,他恨恨的盯着哪怕是在昏迷中依然傲冷的男子,哪怕闭着眼晴,也无法掩饰他那份天生的贵气。
“果然是绝色啊,难怪楼主连自己的阁楼也让出来让他住了。”
“可不是。”
一小倌妩媚的做了个甩袖的动作,之后沿着应辟方那近乎完美的轮廓来回轻抚着,“真是让人心动的脸呢,哎哟,想到以后他就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我的心就乱得好厉害。”
“我听楼下的贴身侍婢说,他的开苞价就要上万两黄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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