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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看到了应辟方,阮诗颜,还有一名白衣胜雪的男子走来,夏青的目光停在那白衣男子身上,男子容貌俊美,那轮廓,那气势,无一不散发着脱俗之感,只是面色轻冷,显得无情。
她认得他,就是她生小山头时,出现在山里的白衣男子,她向他求救,他无情拒绝。
他们叫他大公子,换句话说,他就是阮诗颜的兄长,确实,他们眉宇之间有些相像,但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夏青就将视线放在了应辟方身上。
这个女人,确实颇有趣,阮玉锦嘴角不可察觉的一扬,竟然孤身一人就来这里了,还有,她竟然一眼飘过他,看到他不惊讶?还是,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应辟方,她想求助于这个男人?
双目相对的刹那,应辟方心神深深一震,这个女人在生气?他第一次感觉到她在生气。
夏青走到了应辟方面前,直盯着他看不出思绪的黑眸:“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处理?”
应辟方没说,阮玉锦倒是开口:“夏青夫人应该知道这些士兵即将上陈杀敌,有可能有去无回,行军之前放纵一次,自古以来便有。”
夏青像是没有听到阮玉锦的话,只是盯着应辟方,再问了句:“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旁的阮玉锦脸色一黑,他堂堂阮氏家族的嫡长子,从小到大,谁敢这般无视他?谁敢这般忽视他?这个女人竟然……还有,她是没认出他来吗?
阮诗颜则是奇怪于她哥的反应,以哥的高傲性子,很少去搭理女子,这次,他竟然主动开口搭话,实在是怪事,更让她觉得恼的是,夏青压根就无视她哥了。
“这件事,他们确实做得不对。”
应辟方道。
夏青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再看向他紧握着的双手,她的丈夫,并不是个懦夫,这点她一直知道,她更知道他是隐忍的,相处这般久,她怎可能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夏青夫人请回吧,这里是军营,并不是你一介女子能来的地方,更别说想干涉什么事。”
阮玉锦再次开口,他冷看着她,觉着她是故意认不出他,呵,这种手段他见得多了,只不过是想吸引他而已。
“然后呢?”
夏青根本就把阮玉锦当空气了,她眼底只有应辟方的倒影。
阮玉锦脸色黑了。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不用处罚吗?”
“打仗在即,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动摇了军心。”
“是不能动摇军心,还是不想与阮家有隔隙?或者,你是在讨好他们?”
夏青的话,没有丝毫的留脸。
应辟方眸色转深,即然知道这个理,她就该安份一点,不是吗?
此时,听得阮诗颜对着廖嬷嬷与水梦厉声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扶你们的主子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二人心中一陈忐忑,看这情势,也知道讨不了什么好,再下去,只会对主子不利,廖嬷嬷轻唤了声:“主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夏青依旧是平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她这样看过他好几回,但时间从来没有这般的长,这次,她细细的打量着他,他的一个表情,一个波光眼神,哪怕一次眨眼都没放过。
应辟方身子一僵,突如其来感觉到一陈烦燥。
夏青轻轻一叹:“真失望。”
她从来没有对他表达过她内心对他的想法,这是第一次,可这三个字,却让应辟方的心重重的受了一剑似的难受。
“够了,夏青,”
阮诗颜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这里是阮家军宫,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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