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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达原本就是仓促应战,不出是招就被吕布点了穴道呆力着,修远在远处乐呵呵的拍手鼓掌:“我家侯爷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再过个几年恐怕连这样短小的好戏也看不到啰哟。”
纳达自小就练武,在漠北勉强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至少比唐五和曹性他们要厉害的多,却没料到自己十招之内就毫无还手之力的落败,愈发心如死灰,毕竟对纳达这样的死士而言,除了武功,便再也没其他什么值得骄傲的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追随侯爷和我,总归是饶了小五一命,我自会替你把解毒,至于其他,我也不想多说了,这里实在是冷,冷得我舌头都开始打哆嗦起来了。”
修远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张金灿灿的符纸来,随手贴在纳达胸前:“这是我在天外天遇到的上仙送的续命符,不管是什么毒都能治好。”
修远说完也不再等纳达回答,心情越快的扬了扬手:“坏小子们,回去啰,也不知道小十他们把那茶棚烧了没,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在野外露宿啊。”
吕布把食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哨子,赤兔马很快就欢脱的从不远处窜了过来,吕布动作潇洒的翻身上马,又随手把修远拉了上来,小五默默的看了纳达一眼,也跟在吕布身后一道走了。
纳达被唐五浅色的眸子这么一扫,顿时全身如遭雷击,嘴角一弯,忙不迭追了上去,半跪在赤兔马前面:“若是主上不嫌弃,纳达愿追随军师左右,端茶倒水,舍身杀敌都毫无怨言。”
“端茶递水自有凤仙儿替我包办了,不过在漠北你好歹还有些熟人,留下来打探消息倒也方便,不过你既然换了主子,那索性就把名字也一道换了吧,纳达匈奴名字实在是太拗口了些,你既是因为小五儿才留下的,不如就问他讨个名字吧。”
修远说完,把整个脸都捂在吕布怀里,笑得肩头直抖,吕布见状忙不迭快马加鞭赶着赤兔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这才一脸莫名的问道:“清河,那家伙武功虽然不错,比起我来可是差了好大一截呢,有必要这么高兴么?”
“我只是在想唐五那熊孩子什么时候能开窍而已,这刺客明显对他有意思么,要不然的话,刚才小五儿睡得跟头猪似的,他怎么都没舍得下手呢。”
吕布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觉得这事儿本身有什么值得好笑了,随口就岔开了话题:“你说这深更半夜,又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去哪里过夜呢?”
“等下小五儿会来告诉你的,半夜被吵醒,乱跑了半天,困死我了。
你走慢些,我顺便在路上睡会儿,总归也要多给小五儿一点时间才是,也算是给亲卫队的那些坏小子们做个榜样,毕竟对他们来说,想要和普通人一样随便娶个姑娘是不可能了,还是让他们早些明白的好,省的以后又要我操心。”
虽说北地天寒夜冷,但吕布一行人都内功不错,倒不会真被冷到,再加上修远又正好趴在赤兔马背上睡觉,速度就更快不起来了。
纳达经过绝处逢生,又因为意外看到唐五稚气的一面,从出生起一直空荡荡的心似乎又了依托一样,逐渐温暖起来,虽说一众亲卫都知道纳达已经归顺了自己的主子,但多少还有些防备,大多不自觉的和他保持了很大一段距离。
只有唐五因为修远的命令,只好和他走在一处。
不过一想起自己就在不久前还毫无防备的睡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他一张小脸就绷的死紧,几乎能冻出霜来。
不过纳达却毫不在意,憨厚的凑到唐五身边:“小五儿,你家军师让你给我起个名。”
唐五不就不待见他,一听纳达主动提起这事烦躁的抬手就把腰间的软鞭扫了过去。
纳达倒是镇定自若,躲也没躲,生生受了这一下,嘴上却不消停:“|就算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不至于要掏家伙揍人吧。”
唐五见他没躲,也就失了兴致继续打下去,毕竟他也不是没和和自家主子动手过,无一例外的都是在五招之内就败下阵来,还没有军师在旁边煽风点火。
多少也知道他武功定然不弱,但他们暗卫一向都把武功看成是最重要的,明白了这点只需要日后勤学苦练就是了,完全没必要特地给自己找不痛快。
唐五瞥过头,扫了扫纳达粗黑的眉毛,很显然相貌上就和中原人士有很大不同,就越发不愿意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于是敷衍的应了句:“我看你方才和军师说话的时候一心求死都还想着要去喝酒,不如就叫秦酒吧。”
唐五话还没说完,纳达就伸手扯着的鞭子把他整个人都拉到自己怀里调笑道:“我家小五儿果然冰雪聪明,这么快就给你家夫君想出了个好名字来,必须点赞一个。”
说着竟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厚实的嘴唇压在唐五脸上。
唐五稚气未脱的小脸被惊骇填满,已经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这样整天打打杀杀的人会被强吻,而且还是被一个见面第一天满脸胡茬的异邦人,周围很快有其他亲卫们发现这边的奇怪状况,纳达却已经迅速离开唐五的脸,脚下一滑鬼魅样退出数十米远:“多谢小五儿赐名,为夫先去给你家主子送份不大不小的礼物,也好让日后的提亲能方便点。”
唐五浑身气血翻腾,一张小脸红彤彤的,连隐在衣领下的脖颈也在微微发热,他茫然无措的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高悬的银月,下意识的朝纳达的方向追了过去。
吕布搂着修远直挺挺的坐在赤兔马背上,用长期练武累积下的厚实茧子轻轻在修远的颈肩处按摩着,修远半睡半醒之间眯着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吕布身上由着他揉捏,心里平和安定,一点杂念也没。
“军师,既然已经把茶棚都烧了,不如顺带去杀了在下以前的恶毒主子,抢了他的住处好好休息几天?”
修远似是早就料到纳达会来,于是按着吕布的手臂直起身子似笑非笑的拿视线扫了扫纳达:“不知我家小五儿取的名字可还让大侠满意?也说来与我听听,看看我之前教他的书都记住了多少?”
唐五刚靠近就听见自家军师的声音云淡风轻的顺着夜风飘了过来:“秦酒,倒真是个好名字,可怜这些孩子,自小就被人遗弃在贫民窟里,连个名字也没,你和这些坏小子们身世相差无几,多半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和他们相处起来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应,小五儿就算是你的引路人了,日后你若了有什么错处,他自当与你一道受罚,你只需要记住这个就明白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了。
小五儿,是侯爷从小养大的,就算是侯爷立时便要他去死,也是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今天我也累了,不想多说话,早早除了你原先的主子也好,我们在漠北还有不少事要办,你只管在前面带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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