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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阮绵绵猛然睁开眼睛,好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她瞪圆双眼,却一时间没有焦距,只觉一片刺目的白光,伴随而来的是一股熟悉而清淡的木质香味进入鼻息,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深吸了几口气。
梦里的情绪仍未退去,一双空洞的眸子,泪水漱漱而下,直到在眼前的人影从模糊到一点点清晰。
是他,那张极好看的脸,只是今天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眉宇轻皱,透出屡屡担忧。
“白朔景……”
阮绵绵幽幽的开口,她的声音像是从捆束的枷锁里挣扎而出,有点无力,有点委屈,有点不安,显得这般柔弱,与以往倔强、骄傲都不同。
“我在。”
他语气平缓,心却好似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倏忽紧缩,隐隐地抽痛。
阮绵绵看着白朔景伸出一只手,轻柔地为自己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感受着他冰冷的指腹划过自己伤痕纵横的面庞,她轻轻地瑟缩了一下,想撇过头去躲开他的触摸。
她是不在意自己脸上的伤疤,但这不代表她愿意让白朔景看见。
白朔景并没有让她轻易躲过去,他语气坚定不容拒绝的说:“别动。”
“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对你做别的事……”
他压低声音,极力克制住心中的试图将她一把揉进自己怀里的冲动。
阮绵绵听到他的话便不敢再挣脱他的触碰,就见白朔景从他怀中的暗袋内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金瓶,在掌心倒出一粒粉色药丸,他将药丸按在手心,细细碾碎,涂抹在自己脸上的伤疤处药丸似乎带着一股昙花的清香。
他的动作非常轻,好像生怕一施力就会将她打碎了一样,阮绵绵能感受到从他手指传来的微微地颤抖。
“这是什么?好香!”
她有些慌乱地问着,试图蒙混过自己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白朔景一双清亮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在他的注视下,阮绵绵的脸越来越红,突然他垂下眸子,像是非常满意她的反应,终于决定放过她一般,柔声说道“这是尨高山才有的玉昙花制成玉容丸,对消除疤痕有奇效。
嗯?别动,很快就抹完了……”
“噢!”
她乖乖地应声,羞赧的一脸通红,白朔景的触摸让她脸上感到有一丝微微地痒,但又不敢伸手制止,只能任由他为自己脸上的伤疤上药。
“你!
你怎么来了?”
她像是猛然想到一般,吐口而出,阮绵绵是被他突然出现愣住了,竟然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
“我自然知道,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不知道的。”
他看着眼前这张被他涂满药粉的小脸,满意的收了手。
阮绵绵被他盯地有些不自在,刻意地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当然也包括你。”
白朔景倾身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惹阮绵绵耳根一阵酥麻,只觉得此刻他的声音像是一道钩子般一下夺取了自己的呼吸。
“白朔景,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
她一把推开他,呼吸有些急促地说道。
被推开的白朔景见到她如此反应,眉眼舒展,似乎心情很好,好看的唇角挂上一丝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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