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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了行吗?”
任司徒无奈地打断她。
“行行行,我就不事后诸葛亮了,”
任司徒语气里的憋屈,孙瑶隔着电波都全部接收到了,无奈之下只能改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孙瑶的火爆脾气可不容许都现在这个状况了,她还用一句“不知道”
把什么都搪塞过去,“姑奶奶,你就不能争点气么?上次你俩冷战,问你想怎么办,你说不知道,现在你怎么还说‘不知道’?”
任司徒被她说的,只能猛地仰头灌掉杯中酒,才能勉强压抑住心底那满满的欲哭无泪。
孙瑶知道她心里堵得慌,于是只能稍微沉了沉情绪,把语气变得平和了一些之后,才继续说下去:“要么从今天起,当机立断,决定彻底忘掉他。
要么就……”
显然孙瑶的前一种建议任司徒是办不到了,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凭着本能,揪住了孙瑶那后半句还没说出口的话:“要么就什么?”
“要么就……”
孙瑶方才也只是凭着一口恨铁不成钢的怒气脱口而出而已,其实脑子里根本就没想好第二种可行的方法,如今自然就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直到孙瑶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终于想到该怎么说了,“要么就倒追呗。
他之前确实对你很好,现在也确实是一狠心就把你给甩了,你们现在的关系等于扯平了。
你在他眼里成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单身女人,那你就当他是个你感兴趣的单身男人就好啦。
倒追上了自然好,倒追不成的话,你就干脆因爱生恨算了,也就不用再有什么留恋了,等于变相的让你从这段感情里彻底走出来,这不挺好的嘛?”
任司徒挂了电话。
手中这杯酒是彻底喝不下去了,因为如今她满脑子回响的都是孙瑶的那番话。
倒追……
她哪会?
上次要不是时钟本意就是为了试她,她那点主动示好的伎俩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现在直接从示好晋升为倒追?
前一刻任司徒还想不出任何可行的方法,后一刻任司徒似乎瞬间就想明白了,“啪”
地把酒杯往餐桌上一放,直接拿了钥匙、手机和钱包就出了门。
时间早已经跨过了零点,已经是周六了,白天堵的不成样子的环路上如今连车影都甚少能看见,任司徒开着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驰时,突然想到,或许一个人的人生中总要为某个人或某件事疯狂一次,就像她现在其实根本不确定那帮人是否还在会所,却还要闷头闯去。
她之前跟着沈沁来这儿时,保安在她手背上盖了荧光的通行章,如今她凭着这个章成功进入了VIP区,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包厢门口,任司徒鼓足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触目的却已经是一片静悄悄的包厢。
除了几名服务生或在打扫,或在把存酒封存,客人们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就仿佛辛辛苦苦爬到了山顶,又被人一掌推了下去,令她全然的反应不及。
这种极速的落差把任司徒狠狠地钉在了包厢门口,脑子也瞬间拔空了似的,直到包厢旁的卫生间里,蓦地传来一阵声响。
任司徒偏头一看,只见卫生间的门被人拉开了。
随后里头走出个她还算面熟的男人。
那男人应该刚吐过,闭着眼抓着门把好一阵,这才迈步走出洗手间,迎面看见任司徒,他眨巴眨巴眼睛,这就认出了任司徒:“哟!
这不是刚才那矫情女吗?怎么又回来了?”
“时钟在哪儿?”
“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人分明就爱看人吃瘪,尤其是故作清高的女人,“我可记得很清楚,你还欠我一杯酒没还。”
任司徒懒得再与这种无赖抬杠,转头就要走,可下一秒她就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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