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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慢悠悠如猫儿伸懒腰一般的语气,谁都想不到这之前发生的是一场多么令人不愉快的闹剧。
徐敬暔握着手杖的手指指节僵硬得不成样子,几乎要将那精贵的木质捏碎,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却带着满满的笑意问电话那头的人:“你怎么用时钟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跟他在一起?”
“……”
“哼……他一个废人能拿我怎么样?放心,我待会儿就能回去睡个好觉了。”
“……”
“真的,不骗你。
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寻寻的,你呢,就大胆地出去‘**一刻值千金’吧。”
孙瑶挂了电话,虚浮在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散去,她深呼吸了几轮才勉强调试好了情绪,扭头看向徐敬暔,尝试着学习一下他的道貌岸然——其实并不费力,只要违心一点,语气客气一点:“徐先生,请送我回家,谢谢。”
仿佛为了刻意压制着某种情绪,徐敬暔的目光被层层寒冽紧密地包裹,没有半点温存的余地:“撇开我们之前的恩怨不谈,你知不知道那孩子成为徐家唯一的继承人意味着什么?”
她对此置若罔闻:“送我回家,谢谢。”
她有多久不曾这样对他微笑了?即便这笑容里满是虚情假意,也看得徐敬暔双眸微微一黯。
总裁喜当爹
那曾是多么美好的记忆?美好到如今的一切都瞬间失控,一直敛着眉目的徐敬暔在毫无征兆间,突然猛地箍过她的后颈,疯狂地吻她。
不顾后果,不顾一切……
***
同样是在停止不前的车里。
任司徒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才犹豫着挂了电话。
如今的孙瑶或许真的已经坚不可摧,可那个徐敬暔,又怎么是那些容易对付的一般角色?
任司徒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束通话后手机屏幕就自动跳转回了通话记录的页面,任司徒扫了一眼,时钟这部私人手机里给她取的备注名是“徒徒”
——
之前同学聚会上还口是心非的说不知道她当年的外号是什么……
或许变扭的男人自由变扭的魅力,任司徒看着自己的备注名就忍不住微微一笑,通话记录里也大部分是打给她的,她陪孙瑶在外头喝酒、手机没电那会儿,他连续给她打了三通电话——他那时候联系不到她,也难怪当看见她和盛嘉言一同回到家时,他那么生气了。
再往下翻,沈沁基本每天都会打一通电话过来——应该是养成一种习惯了,只是时钟一向话不多的,任司徒也猜不到他们每天能聊些什么。
任司徒这么想着,原本不自禁的微笑也不自觉地隐去了,其实她是有些心虚的,暂时把手机搁回充电槽里,这才扭头望了眼窗外,时钟五分钟前把车停这儿,自己去街边的药店买东西,看样子应该快回来了,任司徒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手机,压抑住了要把手机拿过来、再翻一遍通话记录的冲动。
果然不一会儿时钟就拎着药袋回到了车上。
“不是买消肿喷雾么,怎么去了那么长时……”
任司徒一边接过他手里的药袋,一边翻里头的东西,突然就噤声了。
袋子里不止有消肿喷雾,还有两小盒……计生用品。
他其实透过车内的后照镜就已经将这女人的羞窘尽收眼底,可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再隐秘不过的一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语气平平地解释道:“口味太多,太难挑,所以多花了点时间。”
因为用的太快而必须时不时地补充货源的,除了那些……计生用品外,似乎还有她的某些小衣物。
比如隔日一早醒来,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的任司徒一瘸一拐地找遍了这间整300平的公寓,终于在客厅的沙发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内衣,简直是欲哭无泪。
一来她完全记不起自己的内衣怎么会脱在这个地方,二来这内衣……又被野蛮人给扯坏了。
正当她坐在沙发上,手指勾着已经不能穿的内衣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悄然伸来一双臂弯将她搂住。
“起这么早?”
时钟贴在她身后,柔声问她。
任司徒回头就看见他头发微乱,眼睛微阖的样子,有些不羁的性感。
折腾到凌晨3、4点才睡,现在还不到8点,他自然还带着睡意。
“我得赶回去问问孙瑶那边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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