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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你怎么也来了。”
边上的人,沉着声,不难听出不悦。
“怎么你能来的地方本少爷就不能来?”
少年瞪了一眼说话的人,显然是不满侍女的随意插话
侍女在蛮横的少爷面前,声势一下软弱,压着不快强笑道:“清巧不敢。”
温暖低着头,脚步慢吞吞往后挪,力求在最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眼尖又单纯的大小姐第一个发现了温暖的动作:“二哥,你打着人家了。”
莫言尔不满的瞪了一眼莽撞的少年,走过去扶起了半蹲在地上的小姑娘。
莽撞少年素日最宠她,小妹不快他自是放低了姿态笑哄:“哪儿啊,我是看你她抢你的草球,才出手教训的。”
她怎么就忘了还回去。
额头隐隐作疼的温暖闻言只有苦笑。
莫言尔轻轻笑着,眸间流光溢彩,娇嗔佯怒:“胡说,分明是故意的。
想抵赖,我可看的分明。”
她将草球塞进温暖的怀里:“草球我不要了,送人的。”
“那怎么成,可是我求了阿娘好久才肯为我们编的。”
少年一下急了,他阿娘亲手编织的东西岂能落入粗野丫头之手?
温暖默默地吐出一口气,她似乎在无意间成了‘导火索’妹娇兄宠的画面,温暖看着有些羡慕,这些血浓于水的默契她大概此生也无法拥有。
抬起头,少年正巧看向她,狠狠地一瞪眼,暗含着警告。
温暖心口一跳,收起眼底的情绪。
她将草球还过去,摇了摇头,认真道:“小姐阿娘给的,温暖不能要。”
温缓却近乎执拗地语气。
莫言尔怔了一怔。
而后,素衣瘦小的姑娘,在莫言尔微讶的目光中,微微红了耳垂。
低头跑出了阁院,单薄的背影,腰杆如一线,却更令人觉着弱不禁风。
“哼,不知好歹。”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莫言尔收了视线,看向一旁的兄长,瞳色迷蒙,染却笑意:“看什么,没气量,还不如人家七岁的姑娘。”
教训的口吻一派熟练,丝毫不顾及眼前的人长她三岁。
“谁稀罕看她,丑八怪。”
少年被戳穿之后的恼羞成怒,低声哼着淡淡的不屑。
关于那个年纪,矛盾的少年心思。
说者无意听者亦无心。
莫言尔失笑摇头,牵过兄长的手:“走吧。”
“去哪儿?”
妹妹亲昵的动作,早已笑咧了嘴巴的无知兄长傻傻开问。
“……去向阿娘请安。”
轻轻的呢喃声,随着清浅的笑意,越飘越远。
……
……
又是两个长年。
隆冬将至。
雪花飞扬,一身银装素裹了大地。
梧桐枝繁叶大,如同巨大的堡垒,收拢着两厢临微小径。
浅薄的阳光透过细小的缝隙,在雪地间留下细碎地点缀。
房门‘吱呀’打开,一室暖意倾泻。
“温暖,屋里的暖气太大了。”
苍老的声音伴着低低的咳嗽自屋内传出。
老人披着大衣站在门口。
鞋底踩在积雪上的声音深一下浅一下走近:“阿婆。”
红色的小身影在素白的背景下分外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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