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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生在皇家的公主,母后早逝,她未来的婚事,还得看陶贵妃脸色。
如果将贵妃娘娘得罪了,日后故意使坏送她去塞外和亲,倒霉的不还是她自己?”
秦楚暝没回话,郑棕欣斟酌用词,“姐姐也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再琢磨。
要知道,鸡蛋碰不过石头,胳膊拧不过大腿。”
郑棕欣说完,就往景德宫去。
秦楚暝低头,荷花池里的锦鲤甩着尾巴,游得欢快,他突然“噗通”
一声跳进去。
别拦他,他想静静。
陶月安到乐署时,值夜的小宫女困容满面,打着哈欠帮她开门,现在时辰早,还没人来。
陶月安换好舞衣,轻轻转了转水袖,在空旷的地上慢悠悠地练了练昨天学的动作。
跳了几遍,郑棕熙都没来。
陶月安起得早,又跳得累了,便坐在一边,透过窗棂打量圆滚滚的月亮,好像一张大大的鸡蛋饼,冲她温柔地笑。
笑着笑着,陶月安就挡不住瞌睡虫,流着口水甜甜睡了。
梦里有一张大大的月亮鸡蛋饼,她摇身变成了天狗,站在云朵上,从月亮的一角吃过去,两只眼睛笑成两弯月亮。
以前不知道,原来月亮这么好吃,就小吃货陶月安把整个月亮鸡蛋饼吞进去时,长着三只眼的秦楚暝伸出三头六臂,左手拿着一串红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右手拿着大铁锤,九只眼同时迸射出凶狠的放射红光。
偷吃月亮不成的天狗看见专门打狗的秦楚暝,立刻叼起剩下的月亮,四条腿踩着云逃。
秦楚暝黑面红眼,右手扔出大铁锤,直直砸向陶月安的脑门。
陶月安一下就摔倒在地,秦楚暝拿着收回的大铁锤一步一步朝她靠近,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银色的大铁锤慢慢砸下,黑色的阴影将惊恐的陶月安吞没。
千军一发之际,她心一横,管不了别的,迅速捧起月亮,拼命往嘴里塞。
“啊。”
陶月安捂着头,面前凶神恶煞的秦楚暝突然成了郑棕熙,但换来换去,这对兄妹都一样。
窗外柔和的月亮变成太阳,回忆起梦里月亮的滋味,陶月安笑着舔舔嘴角,意犹未尽。
“练舞时睡觉,柳师傅身子不适没法来乐署看着,你就这样怠惰。”
“公主,我今天卯时不到就起了……在这一直等不到您,等了好久……方才一时没忍住,不当心睡了……”
陶月安拉着水袖,一下从吃月亮的梦里吓醒。
自己怎么能当着这位祖宗的面睡着,她正愁找不着自己的错处,眼下真是撞在刀锋上,忙开口,“殿下,您别赶我走,怎么罚都好,就是别赶我走。”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郑棕欣差人带话,让她对这位陶大小姐客气些。
可如今,是她自己要罚,怪不得她。
郑棕熙愉悦地望着窗外热腾腾的太阳,“你去外头院子里站一天,本公主什么时候差宫女通知你,什么时候结束惩罚。
你服不服?”
“是,臣女领罚。”
陶月安顶着头上的太阳,晒得晕头转向。
以至郑棕熙差人让她回去,都没听到。
一站就站到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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