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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回头一看,见是刘汾,当即一副惊吓太过以致呆傻的模样。
嘉容趁机推开她,拢着衣裳哭天抹泪地跑了。
“刘、刘、刘……”
长安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刘了半天也没说出句整话来。
“刘什么刘?你个死奴才,毛长齐了么你就行此畜生行径?还耸耸耸,你有那家伙事儿吗你就耸!”
这甘露殿长字辈的四个太监,长禄长福长寿刘汾都管得,独这个长安因受慕容泓宠信,他不大好管。
这宫里头的人又都是见微知著见风使舵的,见这长安受宠,自然也就多有巴结,一来二去的竟让这长安与他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他不忿已久,好容易这奴才自己作死,又被他抓了个现行,哪有不借题发挥的?故而踹了长安几脚还不算,又一把扭住她耳朵道:“走,跟我去面见陛下!”
“饶命啊刘公公,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求您饶奴才这一回。”
长安赖着不肯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刘汾哪里肯听,手上使劲,差点没把长安的耳朵给揪下来,口中骂道:“国丧期你竟敢行此兽行,那是你自己找死。
若没被杂家看到也就罢了,既然被杂家看到了,杂家若是瞒而不报,岂不犯了包庇之罪。
你别耍无赖,杂家入宫几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你小子这点道行算个屁!
快走!”
长安急得往前一扑,抱住刘汾的大腿胡乱喊道:“亲爹亲爷爷亲祖宗!
只要您饶奴才这一回,奴才下半辈子做牛做马伺候您!”
刘汾本来一心想要惩治长安,被她这么一喊心思倒又活泛了。
太后派他来做这个中常侍目的何在他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
虽然陛下还未亲政,他这中常侍不过是个空架子,但毕竟是个官职,每月领着俸禄,比之原来的差事不知体面了多少。
若是光领俸禄不办事,这中常侍怕是好当不好卸。
然而有徐良这个前车之鉴在,慕容泓的虎须,他也不敢贸然去捋,只怕一着不慎落得如徐良一般下场,死得不明不白。
他来了甘露殿两个多月了,还未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回长信宫去,太后那边本就颇有微词了,若再无建树,只怕要糟。
若是这长安能为他所用,那就不一样了。
慕容泓既然宠信他,正好让他去监视和刺探慕容泓,即便事发,那也是他的事,自己大可撇的一干二净。
这不用出力却能获利之事,何乐不为?
当然,若有此打算,第一要紧的就是确定这长安的忠诚。
毕竟这也是个头脑灵活心思活泛的,否则也不可能四人同来甘露殿,独他一人混出了头。
若不彻底拿住了他,将来万一被他反咬一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念至此,刘汾便继续揪着她耳朵道:“你安公公可是御前的红人,你的伺候杂家消受不起。
别废话了,识相的就自己起来跟我走,如若不然,我回去叫了卫士来叉你到甘露殿去。”
刘汾方才那一顿虽然时间很短,但长安已然察觉,知道这老太监的心思已经活泛了,之所以继续刁难,不过试她有几分真心罢了。
“亲爹,求求您了。
此事若是被陛下知晓,奴才决计逃不过一死,何不留着奴才这条贱命服侍您呢?便是条狗,还能为您看家护院对您摇尾乞怜不是?”
长安抬起脸可怜巴巴地求道。
“你安公公可是长乐宫有名的大能人,杂家怕差使不起啊。”
刘汾阴阳怪气道。
“只要嘉容一日不死,奴才这个把柄便永远攥在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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