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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羊面露讥讽:“她还是想想如何面对内相大人怒火吧,內狱被人渗透成筛子,情报随意走漏,此事我必参她一本。”
皎兔若有所思:“可发配岭南很苦啊,要走很远的路,听说那边疟疾横行,得了之后会痛苦好些天才死。”
云羊怔了一下:“啊……那怎么办?”
“在洛城杀掉就好了,跑那么远干嘛,”
皎兔认真道。
“有道理。”
说罢,皎兔看向陈迹,再次认真道:“你应该不会坑我们的对吧,坑我们会死哟。”
陈迹笑道:“皎兔大人,坑了你和云羊大人,我还赚谁的钱呢?”
“知道就好!”
皎兔笑嘻嘻的说着,她举起自己的手腕凑到陈迹鼻尖:“你闻闻,我刚在女儿阁买的熏香,香不香?可贵了。”
云羊皱起眉头:“让他闻什么!
?”
皎兔瞥了他一眼:“驾好你的车,多管闲事。”
云羊气闷闭嘴。
一路上,陈迹看到了遍地的白纸钱散落两旁,那是刘家人大殓之日,出殡路上,朝天上泼洒的。
云羊不屑道:“生时锦衣玉食,死后还要撒这么多纸钱,想在另一边继续荣华富贵,却不见寒门学子连纸都买不起。”
皎兔嬉笑道:“看你如此嫉恶如仇的样子,该叫内相大人将你调去主刑司才对,他们天天都在查贪官呢。”
“我才不去,主刑司一群老古板,无聊死了。”
……
……
入夜,云羊与皎兔换人驾车,他钻进车内守着陈迹。
“对了,”
云羊直视着陈迹的眼睛:“刘家子弟受审讯时曾说,刘什鱼曾与靖王府某位大人物关系极好,我怀疑靖王府也牵涉其中,甚至有景朝谍探在王府中活动……你有没有在王府里发现什么线索?”
陈迹心中一紧:“云羊大人确定王府里有谍探吗?”
马车里的空气忽然凝固,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彼此之间拉扯着。
云羊若有所思问道:“你觉得姚太医有没有可能是景朝谍探?他在京城太医院德高望重,有大把的达官显贵想让他上门问诊,连万岁爷都想召他入宫常驻。
可他偏偏不肯,竟在三年前跑到这洛城来,给靖王府当了太医……你觉得蹊跷不?”
“蹊跷,”
陈迹好奇问道:“我师父这些年有什么变化吗?”
“姚太医在京城便出了名的刻薄,但内相大人曾说他早年不这样的,那会儿的姚太医乐善好施,甚至愿意免费给人诊病。”
陈迹思索片刻:“我觉得我师父不太像谍探,先前王府里有人寻他问诊,他都不愿意去。
若是谍探,怎么可能放弃和王府大人物接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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