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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正脱下大衣递给崔姨,闻言挑起眉毛道:“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等言蓁回答,他慢悠悠地道:“哦,我想起来了,崔姨,昨晚淮序是不是借住在我们家?”
一听到这个名字,言蓁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道:“还不是都怪你,非要我去那个什么论坛,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也去?”
言昭走到沙发前,坐下,松散地往后面靠,把对着他摇尾巴的巧克力抱到怀里,不急不慢地顺着毛道:“他去又怎么了?我又不是让你去看他的。
你们俩一个嘉宾一个游客,我也很好奇你们是怎么遇上的。”
兄妹俩的五官一脉相承,眼睛尤其像。
但和言蓁不同,言昭的眼尾弧度更锋利一些,以至于虽然他总是在笑,但大多时候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柔和的情绪,很适合在生意场上虚与委蛇。
言蓁说不出话了,闷闷地倒回沙发上。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是玄学。
吃完晚饭,言蓁要去遛巧克力,言昭难得下班了也没有工作要处理,就和她一起出门。
两个人漫步在别墅区的小道上。
这片半山别墅在市郊,离市中心太远,年轻一辈很少住在这儿,反倒是老一辈喜欢在这儿养老。
两个人逛了十几分钟,遇见了好几个饭后带狗散步的老人,巧克力混进狗堆里,玩得不亦乐乎。
言昭在这时接到了路敬宣的电话。
“怎么了?”
他单手插进口袋里,立在树旁。
晚风习习掠过,传来一丝春夜的凉意。
路敬宣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着调:“这周末有时间吗?上次我投的那个溪山湖景酒店试营业了,去玩玩呗,就当捧个场。”
“湖景酒店?”
言昭笑了,“当时不是说资金链断裂修不成了吗?”
“钱都投进去了我哪能让它烂尾。”
路敬宣叹了口气,“求爷爷告奶奶的,最后我二叔伸了把手,但主导权也归他了。”
他郁结地再次叹气道:“老子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这段时间愁得我都快有白头发了。”
“淮序早就提醒过你了,说联合投资方不太靠谱。
你自己太固执,怪谁?”
“怪我怪我,主要我想的是,和夏做的都是科技啊生物啊这种板块的风投,对这地产方面的事情说不定也是一知半解。”
路敬宣有些惆怅,“两杯酒一下肚,我连兄弟的话也不信了。
这回算是栽了个跟头。”
言昭想了一下道:“这周末我应该是有空的。”
“行,那就多叫几个人,咱们开车过去,沿路的山景挺好看的。”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路敬宣却没挂电话:“那个……”
“怎么了?”
“淮序那边……你不然帮我打个电话?”
言昭的指尖随意地拨了拨垂下来的叶子,道:“他不愿意去?”
“也不是。”
路敬宣有些支吾,“我就是担心,毕竟我没听他的劝,我怕他到时候心里想东想西的。”
言昭笑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多愁善感?亏的又不是他的钱,你不怪他没劝到底他就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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