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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段崇轩亲口说‘我不干了我回沧涯一门心思修道去,从此皇权霸业再和我没半毛关系。
’
但有些责任与生俱来,有些要守护的荣光刻在骨髓与血肉里,从来都不是一句话的事。
殷璧越在沧涯山听大师兄说起,二师姐去浮空海送话唠一程。
当时本以为有了二师姐和青翼鸾,此行应是稳妥,不曾想也有危机四伏。
但师父说的没错,这次全得靠话唠自己。
“站在这里聊像什么样子,走了。”
剑圣从屋顶上跳下来,往街上走去,“找个睡觉舒服的地方。”
殷璧越和柳欺霜跟在他身后。
早已不觉得圣人要睡觉有什么不对。
剑圣走过了四家客栈,却都过门不入。
夜色渐沉,路上行人少了,一些店铺开始打烊。
卫惊风停在空荡的街上。
茫然四顾。
没有找到令人满意的睡觉地方,他就像个没得到糖人的孩子。
最后他们停在了一个小门前。
这里是街巷深处,枯黄的杂草都长得半人高,门上的朱漆斑驳,门宽也只容一人通过,明显是哪户人家的后门。
剑圣站在门前,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
殷璧越第一次看到师父犹豫。
这道门没有阵法,轻轻一推就能进去。
就算有,又怎能拦住圣人?
他最后转过身,对殷璧越道,
“很多问题,老夫没回答过你。
你有什么疑问,自个儿进去问吧。”
殷璧越惊讶,“这里是……”
“是。”
谁能想到,学府竟然也有后门。
而剑圣还走的熟门熟路。
殷璧越知道这扇门后面是什么,很可能掌院先生已看到或算到他们的到来,就在院中等他。
“师父不一起去么?”
剑圣带着柳欺霜往巷外走,“我和你师姐好久不见,找地方聊聊……”
他顿了片刻,觉得这话太不坦荡,像是在找理由掩饰什么,于是又道,
“上次李土根算计我,我也出手伤了他。
我们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一定不想见我。”
后半句他声音低下来,殷璧越没听真切,因为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
李土根!
!
李!
土!
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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