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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有时候你就是太聪慧了,我师傅曾对我说过,慧极则伤,我们都该学的笨一些,”
陆庭舟伸手,可是在半途却突然无力地落下手臂。
我们都该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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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劲头也太大了些吧,”
萧文桓揉着脑袋坐起来的时候,嘟嚷地说了一声。
他看着旁边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立即伸手推了一下,喊道:“熙儿,表妹,赶紧起身了,咱们该回去了。”
过了一会,萧熙也才揉着脑袋起身,她可真是头疼啊,就象被人从身后瞧了一闷棍般。
她一转头见谢清溪还爬着,便伸手推了又推,喊道:“表妹,表妹。”
谢清溪起身的时候,她戴在头上的青色小帽有些歪了,露出一丝长长的乌发。
她白皙的脸颊上被压出一道痕迹,想来是她皮肉太细嫩,所以趴在袖子上时,这才压出印痕来的。
“也不知咱们睡了多久,得赶紧回去才是,”
萧文桓还担心着,就叫店小二过来,结果一问才知三人也不过是昏睡了半个时辰而已。
萧熙一听便再不着急,只说如今日头还高,这般早回去做什么。
于是三人干脆又接着吃饭,只是酒是再不敢喝了。
浮仙楼的雅间之中,阳光穿透舷窗而来,谢清溪从打开的窗子望着外头的蓝天白云,外头是喧闹的街市,每一声叫卖都带着生命的鲜活。
谁都不知道,就在片刻之前,有个原本属于这天下最璀璨锦绣之地的男子,垂下他从来高贵的面容,哀切地想念着他的父亲,那个死在自己另一个儿子手中的帝王。
萧熙看着她有些迟疑地问道:“清溪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不知道,可能是这酒喝的吧,”
谢清溪淡淡笑道。
她一向活的开心,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模样,可是此时她的心情却那样的沉重。
一个对她来说,从不相干的人,早已经死在十六年前的人都能给她带来这样的震颤。
那么陆庭舟呢?
谢清溪不知道的是,此时陆庭舟正乘上马车前往皇宫。
宫门处的守卫虽已认出这是恪王爷的马车,却还是拦下马车要求出示腰牌。
驾车的是个太监,但并不是齐心,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代表恪王府的腰牌。
而陆庭舟则用手指掀起马车的一角,那侍卫长立即俯身给他请安。
陆庭舟淡淡扫视了宫门口一眼,说道:“起身吧。”
待检查之后,侍卫放行,马蹄声再次在宽阔的道路上响起。
陆庭舟面色从容地直视着对方,再也没有先前在密室之中不知自持的悲伤,也许正是那样的安静又隐秘的地方,还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释放自己所有的情感吧。
待马车停下后,就听车外小太监恭敬地说道:“王爷,到了。”
皇宫之中马车并不能通行,而以陆庭舟的身份可以乘轿前往各处。
可是他下车之后,只徒步往前走,身后那条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狐便跟在他的身后。
一人一狐,在禁宫之中,犹如闲庭信步一般。
待走到重华殿前时,远远地就有人迎了上来,乃是这重华殿的二总管长远。
他一上来便躬身笑着问候道:“未曾听说王爷今个要进宫啊?”
“许久未见皇兄,今日特来进宫给皇兄请安,”
陆庭舟淡淡说道。
长远是个机灵的,要不然这二十几岁就能做上二总管这等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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