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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有点好奇,扈大人可以不答。”
扈庄主却没藏着掖着,这事迟早的事。
扈庄主说:“我儿子心向军伍,他也没这个治政能力。
等我女儿和女婿的儿子出生再说吧。”
詹度一听就懂,扈庄主虽然说“再说”
,其实这话已经说了决定。
难怪扈家和杨家关系融洽。
清寨发展显然需要两家齐心,这么看这份亲事更像和亲。
要论,大宋应该奖赏杨家。
……
詹度看到韩公廉时候有些诧异,韩公廉老瘦很多,精神却越发振奋,透露的是一种活力。
韩公廉和詹度有过几面之缘,他们有个共同的身份,非进士出身,与工部多有交往。
韩公廉此刻才知道定边新任通判是他,詹度说道:“韩先生这是不闻外间事啊。”
韩公廉说:“我一个告老的人,知道这些做什么。
能在最后建出这个学堂,已是足慰平生。”
詹度道:“韩先生当年浑天仪这些不更是说此生无憾么?”
韩公廉笑回:“那是自己的事,这里却是几代人的事。
这个学堂要教我们这些人的东西,包括匠人,都说是奇技淫巧,我精于此道可不认!
就该开堂授课。”
詹度说:“匠人不是敝帚自珍?”
韩公廉道:“那是怕徒弟抢了师父饭碗,这里以先生待大匠,开的薪水可不低?饭碗有了就没了后顾。”
詹度点头,是这个理。
詹度行了一礼:“我来这实在是想请先生一起去趟盐州,那里有当年的盐池,看是否能够重修。”
韩公廉摇头:“盐池归内府盐业,属于皇宫内库。
詹大人,我在清寨都听闻官家穷奢……官家追求享乐,大人不在开封不好劝,却也没必要热心此事吧。”
他一个老头子不用过于追捧那个官家。
詹度默然,他这一行怕是要落空。
在这个学堂和盐池之间,韩公廉选择前者非常自然。
韩公廉想了想觉得不能让詹度太难堪,他们毕竟是旧识。
他也不想这么点事影响到定边,怎么说詹度也是通判。
韩公廉说道:“盐州有信传来,要清寨学司派些人过去,里面也有大匠。
我去和他们说说,看能不能过去盐池一趟。”
詹度谢过韩公廉,这已是私人相助。
韩公廉开了口,那些大匠一定会听,在开封他就是最看重大匠的工部官员。
这时候,天波杨府一个小厮寻了过来,说道:“扈庄主,我家主母陈夫人听闻定边詹度大人来了清风寨,远来是客,詹大人在?”
旁边詹度说道:“谢过夫人,只是我和几位先生有事。”
小厮笑着说:“也请几位先生过府用餐。”
扈庄主和韩公廉没有推迟,应了下来。
詹度这才知道这些家族关系融洽,小厮随口就替主人临时邀约,这种情况经常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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