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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他让公司餐厅送了两份法国套餐上来。
他让她坐在了沙发上,“是不是不把饭放在你的眼前,你就忘了要吃饭?”
他可不想再次见到她倒在办公室里,这传出去不是说他这个老板苛刻员工?
夏清浅眼神黯然,站了片刻,才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今早上的早餐是你做的?”
虽然心里知道是她做的,但是他还想亲耳听到是她做的。
她顿时错愕,良久后才微微点头,斯文而优雅地嚼着口中的饭菜。
“你昨晚没睡好?”
看着她眼眶发黑发红,没忍得住地问着。
昨晚,他差点就对她硬来了。
她躲在墙角里,自己偷偷地哭泣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少爷,我不会让情绪影响工作的。”
她直起了一下腰板,生怕少爷会责备她的不专心。
北堂曜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认真地吃着鹅肝,优雅地端起红酒,细细地抿了一口。
夏清浅也是坐如针毡,吃得甚不是滋味,她的心绪,却不在这里。
她越是去想不该想的,心里越是不安。
刀哥是那种只认钱不认人的凶残人士,如果对夏爸爸不利,该怎么办啊。
突然一阵寒气逼人,让她浑身不自在。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再擅自离开别墅和公司,后果自负。”
北堂曜拿起餐巾,轻轻地擦拭着嘴角。
如若是被她发现他已经派人去解决了一些事情,她会不会恨他呢?
声音极其冷而轻,那不怒而威的神情让夏清浅顿时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马上点头,认罪。
“少爷,我昨晚梦到爸爸被人挟持了,我很担心他。
我害怕你不肯让我去看他,所以……”
所以她擅自离开了,她也是快要被自己的那个梦吓得魂不守舍。
“这种男人也值得你三番四次地去解救?”
北堂曜剜了他一眼,挑眉问道。
夏清浅将手中的叉子放下,眼眸里噙着一丝的委屈与酸楚,“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了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声音染着几分的感伤。
北堂曜的身子微微一怔,脑海中还在重复着夏清浅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了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曾几何时,他也说过这么一句话:妈咪,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舍得狠下心扔下我一个人走了——空气顿时凝结了,他开始寻不着呼吸了,胸腔处流淌着一股让他窒息的气流。
他沉闷地叹了一口气,眉头轻颦,薄薄的唇瓣微微翕动着,“水煮开了,沏茶。”
他开始恋上了她沏茶的功夫与那飘香的茶香。
入口甘醇,留香齿颊,让人流连往返。
她樱唇一抿,轻微点头,优雅而小心地沏茶。
她那浓黑而细长的睫毛,微微地煽动着,是那么地灵动而诱人。
那剪眸又恢复了先前的水灵与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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