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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上上下下过来,有一句话他是敢说的:有本事的,不一定能飞升;但飞升了的,就一定有他的本事。
若自身无实力,再怎么求人提携,过不了那道天劫,最多也只得一个“同神官”
凑合。
谢怜与裴宿虽交集不多,但他能看出,小裴之武力,隐隐在郎千秋之上。
只是,有多大本事也不等于就能有多高地位,运势也是要素之一,不然裴宿早就该单独立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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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戚容并不考虑这些的。
他一阵大骂,仿佛上天入地就没有一个他不想咒死的。
骂裴茗烂种马,小裴抱大腿,君吾假正经,灵文死婊|子,郎千秋白痴,权一真狗屎,水师黑心肝,风师贱女人——他大概并不知道师青玄其实是男人。
要不是亲耳听到了,谢怜简直不能想象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怨气。
最后重点痛骂花城和那位低调的黑水沉舟竟敢看不起他,不过就是区区两个绝,总有一天要让他们对他下跪。
因为根本没法想象这种不切实际的玄幻画面,谢怜本该生气,却不幸地只觉得好笑,忍不住看了一眼花城。
花城本人倒是无甚反应,只是双眼仍紧紧盯着那座跪地石像。
终于,谢天谢地,戚容像是骂舒坦了,转了话题,道:“上次让你们办的事儿怎么样了?权一真和裴种马打起来了没有?”
他说着往后一瘫,坐到了那张华丽的长椅上,脚一抬,一双靴子便搭在了那座石像的肩头。
竟是把这石像当做是足踏了。
谢怜一直捉着花城的手臂,感觉他往前微微迈了一步,连忙拉住。
又觉得光是拉住不够,于是在他手心又写了一个字:“谢”
。
花城辨出了这个字,先是低头,看他一眼,谢怜目光之中尽是感激,乃是谢他好意。
随即,又轻轻摇头,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听”
和一个“天”
。
听戚容的话,似乎他差人去办了件什么事儿,和上天庭那两位神官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儿,谢怜是一定要听一听的。
至于雕像给人当足踏什么的,想想他连门槛都当过,自然觉得没啥,反正那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又不真是他本人。
虽然只写了简短的三个字,但二人目光一交接,谢怜便知花城懂了他的意思。
花城慢慢握紧了手,转过头,看不见脸上神情了。
一名青衣小鬼道:“依照我王之言,我等早就在西边把裴茗想要扶持裴宿做西方武神的消息传开了,现在这事儿越闹越大,咱们趁这个借口,扮成奇英殿的信徒在北边砸了一百多间明光庙,根本没人怀疑。
哈哈哈!
您不知道,好些信徒可真蠢得很,一看咱们在砸,他们也跟着砸得起劲儿呢!”
戚容赞许地道:“继续给他们加火!
权一真能忍,我就不信裴种马还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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