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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第一次受伤,做森林消防,身上挂彩是常有的事,他早就习惯。
靳枫没觉得背上的伤口有多疼,却突然感觉胸口胀痛得厉害。
“你就别浪费水资源了。”
他抬手敲了敲床头柜,“先抹左边那瓶,治外伤,缠纱布,再抹右边那瓶,治烫伤。”
鹿鸣回过神来,床头柜上有两个茶色的玻璃瓶,瓶盖已经打开。
“好。”
她把药瓶拿起来,用棉签涂抹在被刮破的地方。
缠纱布的时候,他右手撑在枕头上,她往前移坐到他面前,把纱布一圈圈绕在他左边肩膀,前胸和肩胛骨上。
这个过程,对男人是一种煎熬,每次她靠近他,他心脏收缩一次,她离开,心脏刚松弛下来,她又靠过来。
绕完左边,再绕右边,煎熬再重复一遍。
缠好纱布,他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涔涔,趴在枕头上,咬紧牙关。
“治烧伤、烫伤的土方药,味道有点冲,你忍着点。”
他低声哼哼,吐字有些不清晰。
“你用过吗?效果怎么样?”
鹿鸣闻了一下,气味果然很刺鼻。
“老昆用过,那次他浑身大面积烧伤,给他抹的就是这种药,效果不比医院的药差。”
鹿鸣把金黄色近乎透明的药液倒在手掌上,放下药瓶,双手合十,把药匀到两个手掌上,再把双掌覆在他被烫伤的地方,轻轻按压。
“……”
靳枫不知道是药的效果,还是她手冰凉,她双手贴着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舒爽感。
她不断地把药倒在手上,再把两个手掌贴到他背上,大概是怕他会痛,没有揉动,只是轻轻按压。
她从肩膀往下,背,再抹双腿,最终到了最尴尬的环节,臀部。
靳枫觉察到她停顿了片刻,刚想说他自己来,臀上的浴巾被掀开,一双冰凉的手,摸索着按在了他臀上。
“……”
靳枫呼吸猛然一滞,双手抓紧床单,咬紧牙关。
“你们那个应队长,抓到了几名偷伐者?”
鹿鸣闭着眼睛,感觉他身体有些紧绷,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十五名,加上逃走的纵火犯,十六名。”
“不对,我在北山看到两个人,其中一个到了东山,召集偷伐林木的人,我数过,有十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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