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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唱什么,陶嫤听得不大懂,身旁坐的人又不认识,没一会困意袭来,她撑着额头昏昏欲睡。
白蕊在旁边轻轻唤了一声,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原来这出戏还没唱完,顿觉无趣。
她怕再听下去会睡着,这么一来就太失态了,遂对白蕊道:“你陪我去走走。”
去后院转一转,好歹能清醒清醒。
她让人跟江衡支会了声,便从一旁离席,往后院走去。
松州昨晚才下过一场雪,天气分外明朗,使人心旷神怡。
离开戏台之后,她一直转到后院八角亭里,懒怠地坐在围栏上,倚着亭柱吩咐白蕊:“我在这里歇一会,你等下叫我。”
白蕊不赞同,“姑娘睡在这里会着凉的,您若是困了,婢子去跟魏王说一声,您回屋睡吧。”
她摇摇头,“前院还有那么多人,魏王舅舅特意为我设的宴,我怎能驳了他的面子?”
白蕊急道:“可是……”
她已然闭上眼睛,不再搭理。
白蕊说不动她,又怕她在这里睡觉会生病,忙走出亭子道:“婢子回去给您拿衣服,您在这里别走啊。”
陶嫤混混沌沌地应了一声,不多时便真睡着了。
说来也奇怪,她昨晚分明睡得很好,可是一听戏便容易犯困。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这回就蔫头耷脑地打起瞌睡来了。
江衡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缩成一团,懒洋洋地倚着亭柱,两排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像栖息的蝴蝶。
融融日光落下来,照在她粉妆玉琢的脸上,肌肤晶莹,粉腮微红,娇美如花。
她静静地睡在那里,竟让人不忍上前惊扰。
小姑娘长大了,他一天一天看着她的变化,有种亲手养大的自豪感。
他的叫叫,再有一年就及笄了。
江衡上前,解下黑狐裘衣披在她身上,目光落在她安详的睡容上,低低唤了声:“叫叫?”
她没反应,睡得死沉。
江衡看向她的粉唇,慢慢俯身,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吻上她粉嫩的双唇。
不敢深入,只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然而她的唇瓣太柔软,一旦尝过便舍不得松开。
他辗转多次,舔去她嘴上残留的糕屑,哑声叫她:“小白豆腐。”
确实跟豆腐一样,又白又嫩,叫他根本不敢下手。
陶嫤还当是头发扫到嘴唇上,痒痒的,伸手拂了拂,发出嘤咛声响。
江衡恋恋不舍地松开,看着她的眼神满含宠溺。
小不点还是小不点,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睡在这里不怕着凉么?他替她裹紧了裘衣,打横抱起她,准备把她送回杜蘅苑。
转身的那一霎,正好看到远处站着一个人。
目露惊愕,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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