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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州的官员不敢怠慢他,对他热情备至。
但因为他年纪小,军府的人不服管教,有好几个人要跟他对着干。
他用了三年时间,击退了外域的官兵,守住了松州。
从此他们才对他刮目相看,渐渐心悦诚服地跟着他。
皇上一开始不赞同他来松州,放着好好的皇子不做,在长安城多么舒适,偏要来这里做什么?后来说不过他,想着让他到外头磨砺一番未尝不可,便放手不管了。
谁知道他居然有模有样地胜战一场,皇上龙心大悦,封他为魏王,并赐号忠勇大将军。
江衡这一路走来确实不大容易,仔细一想,他驻守松州吃尽苦头的这几年,她就在长安城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如此也好,姑娘家本来便是要娇养的,外面那些苦难,由男人来承受就够了。
尤其是她,受不得半点委屈,活生生的娇气包,不知道旁人有没有那个本事,能替她遮风挡雨。
故事说完了,陶嫤听得惘惘,得出一个结论:“好像很辛苦。”
江衡失笑,“确实不大容易。”
她拉长强调嗯了一声,似在思考,拍着他的手背像模像样地安慰道:“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挺过来了。
现在你拥有很多,都是你凭自己本事换取的。”
想不到她安慰起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江衡但笑不语,端看她下面要说什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至今没娶妻么?”
江衡半响没出声:“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这回单刀直入,“你为何没有娶妻?魏王舅舅,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江衡看着她,无声地回答这个问题。
可惜她不明白,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样的?”
江衡眼睛一闭,在脑海里勾勒了一遍,徐徐道:“听话,懂事,带点小聪明,心思纯良。
很白,生得玲珑可爱。”
前面几个就算了,后面两条怎么回事?
陶嫤拧着眉头想了很久,“你喜欢皮肤白的姑娘?”
江衡漫不经心地嗯一声,“因为我晒得黑,不希望以后的闺女跟我一样。”
好嘛,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陶嫤细细一想,她认识的姑娘里好像没有符合他条件的,苦恼地哎呀一声,“我干脆写个征婚贴,贴在城内替你广招王妃算了。
照这么下去,皇后娘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抱上孙子呢。”
江衡睁开眼觑她,“不用贴。”
她很坚持,“要贴的,这是皇后娘娘交给我的任务。”
真是个榆木脑袋!
但他又不能说得太直白,唯有一个人在心里着急。
江衡平静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一口气,“两年后自然就找到了。”
陶嫤不明白,追着他问:“为什么是两年后?”
可是他不再开口了。
过去许久,陶嫤还以为他睡着了,他沉着嗓子问了句:“叫叫,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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