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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把别人辖区的事报告上级。”
“您那有多少人手?”
工会主席问秃头。
“二百来人。”
“这些饭桶每人一年才砍一方?!”
杜科利夫义愤填膺地啐了一口。
“你们那的人都领着特别的头等口粮。
我们用减削别人得来的口粮特别供给你们,可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我们送给工人们的那两车皮面粉,你给弄到哪去了?”
工会主席义正辞严地问。
除此之外,大家还向这个秃头提出了许多尖锐的问题。
他对这些提问只是拼命地支吾搪塞,就像是面对着一群尖刻的债主。
他那狡猾劲儿,真像只泥鳅,有意不正面回答每句提问。
他的眼神慌张地打着转儿——他已感到了咄咄逼近的危险。
他心虚地左顾右盼……
此时,他恨不得马上回家去——在那儿,他那个还不算老的妻子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顿美餐,她正读着保罗?德?科克的消遣小说等着他回家呢。
朱赫来仔细地听着秃头的全部回答,而后在他的笔记本上写道:“我认为应该对这个家伙进行进一步的审查:这决不仅仅是没有能力的问题。
我已掌握了一些关于他的材料……最好别再和他啰嗦下去了!
让他走,咱们自己干!”
省执委主席看完了递给他的纸条,向朱赫来点了点头。
朱赫来出来打电话。
当他回去时,省执委主席正在念决议的末尾:“……鉴于明显的怠工,兹特撤销铁路林木委员会领导的职务,并将此案交与检查机关审理。”
这个结果比秃头原本预料的还轻些。
不错,因为怠工而撤职,肯定是怀疑他的忠实,不过这不算大事!
博雅尔卡的事情,他更不用担心什么,因为那不在他的辖区。
“哼,我还以为他们真的知道底细了呢……呸!”
这么想着,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他一面将文件放进公事包,一面无可奈何地说:“是的,不用说,我是个非党的专家,你们有怀疑我的权利。
但我问心无愧。
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谁也没再理他。
秃子出了房间,匆匆往楼下跑。
他释然地喘了一大口气,推开了临街的那扇门。
门口,有个穿军大衣的人对他说:“公民,请问您贵姓?”
秃子的心立时揪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切尔……文斯基……”
等到这个“外人”
走了之后,省执委办公室里的十三个脑袋紧紧地围在这张大桌子上。
“大家看。”
朱赫来在铺开的地图上指点着。
“这是博雅尔卡站,在这里堆着二十一万方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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