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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双娜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这河边空旷的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就算他真的在这里弄死了她,也不会有人发现。
大不了就和他拼了!
夏双娜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和他干架,女子防身术她是学过的,虽然制服不了他,但绝对可以让他尝尝那种作为男人才能感受到的痛!
她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冲,突然脑门被图坦卡蒙的大手掌按住,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小腿徒劳无功地向前使劲踢着,就是近不了他的身。
图坦卡蒙低头望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仿佛是在看一个智障。
她快速判断了一下本次袭击的胜算,他比她高,胳膊比她大腿都粗。
论力量,他可以一口气拍扁一百个易拉罐,而她拧不开矿泉水瓶盖。
论耐力,他可以负重跑二十里不喘气,她八百米测试后就地躺尸。
。
。
额,只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才一味使用暴力,文明人要动脑子!
要智取懂吗?
一二三,她默数三个数,狗腿地朝他深深鞠了一个躬,“我错了,对不起。”
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你刚才我是在叫我吗?”
“你叫娜娜?”
“对。”
她点点头,继续说着“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这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疑问。
他肯定是没有见过她。
准确说,像她这样姿容气质的女孩子,埃及应该绝无仅有,如果他曾经见过她,是不可能没有一点记忆的。
图坦卡蒙反复打量着她,这个俏丽的异国女孩,竟然让他有半分的失神。
透过一张完全不同的皮囊,他仿佛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一个一模一样的灵魂。
与她本是初相见,为何总觉是重逢。
娜娜,好像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可他越想找到答案,就越焦躁,很快太阳穴就传来一阵阵刺痛,让他不得不打住想要深究下去的念头,应付到,“随便叫的。”
夏双娜对他怎么回答其实根本就没兴趣,本来这么问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她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古埃及男孩子认识。
这么一打岔,他似乎已经不打算追究她辱骂他的那档子事儿了。
不过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芳名,她便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你无权知道。”
回复是极为冷冽的一句话。
夏双娜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呦,这么聊可就把天给聊死了。
这话题还怎么继续下去?她一个现代女孩,和一个古埃及男孩子,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都说三年一代沟,隔着几千年,那可是上千条代沟,简直是隔着银河系。
那她只能隔着银河系,朝他挥一挥衣袖,和他saybye-bye了。
耳边忽然飘过一个淡淡的音节。
“艾。”
“啊?”
她不解。
“我说,我叫艾。”
图坦卡蒙索性将自己最为亲近和信任的侍卫长的名字告诉了她。
“艾,艾。
。
。”
夏双娜轻声重复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昨天教我写字的那个小孩子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图坦卡蒙早已为他安排好了归宿,“一个刚死了儿子的贵妇见他聪明伶俐,收养了他,她会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的。”
多么可爱的孩子,如今终于有了母爱,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她由衷地替他感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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