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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羽人的鸟背上,此刻还坐着另一只鸟,不用说,正是银乌。
“小雪!”
毕冬一见银乌安然无恙,高兴不已。
而那羽人落在杨舟和毕冬身边,则让银乌坐在自己肩上。
毕冬这才察觉到,银乌的一只翅膀似乎是被折断了,这会儿正耷拉着呢,而且银乌的状况看起来也不大好,见到毕冬后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怎么了?”
毕冬问道。
“丛林里的鸟都疯了,见到同类就袭击,而且下手特别狠,丝毫不留情。”
羽人道。
他说话间众人才注意到,他半裸的上身此刻看上去伤痕累累,想来也是被围攻了。
湖里沦陷了,如今丛林也沦陷了,仅仅是一夜之间,后山便被搞得天翻地覆,偏偏众人还不知对手是谁。
仅仅说话间的功夫,远处的丛林间突然响起一阵阵鸟鸣,其间夹杂了哀嚎和凄厉的惨叫。
众人顿时脊背生凉,与此同时,有眼尖的弟子见到了远处飞来的鸟群,惊呼道:“它们飞过来了!”
“走!”
杨舟开口道。
众人闻言纷纷朝外跑,然而鸟群说话间便飞了过来,许多弟子躲闪不及,只能御火与飞鸟对战。
那些飞鸟有的修为尚浅,被火灼烧片刻,便摔在地上就此失去了战斗力,有的鸟则不顾一切的朝着弟子们攻击,非要弄得两败俱伤才肯罢休。
毕冬手里虽然拿着符纸,却无暇应对四面八方的飞鸟,一时之间险象环生。
杨舟持剑划出一道短暂的屏障,而后将毕冬护在怀里,转身快步朝外奔去。
银乌则施展妖术,幻化成了数个毕冬和杨舟的幻象,那些幻象四散跑开,成功吸引了鸟群的注意力,这才让师徒俩安然无恙的逃出了后山。
只是银乌原本就受了伤,施展了妖术之后越发疲倦,窝在羽人肩上便睡了过去。
一场乱战,弟子们被袭击的很狼狈,索性没有出人命。
可是,大家都十分气愤,一个个叫嚣着要把那帮畜生弄死。
羽人面无表情的托着银乌立在杨舟和毕冬身后,似乎对弟子们以偏概全的咒骂毫不关心。
“怎么会这样?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轻易将后山弄得魔气冲天。”
大师兄道。
杨舟开口道:“这并不需要很大的本事。
后山灵气充沛,但常年来你们将心有杂念的精怪都捉走了,只剩下一些温和易相处的精怪,六欲失衡,这原本便不符合道法自然的规律。
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太长了,一旦有负面情绪被投映到精怪们的身上,他们很容易被影响且迅速扩大。”
杨舟说罢瞥了一眼面色苍白且一身血迹的小师弟,小师弟顿时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地下了头,面色则更苍白了几分。
“三师兄说的对,往年我们便朝师父提过,不可再设什么禁欲之地,偏偏师父一直不答应。”
另一名弟子道。
“你们什么意思,怪师父吗?”
大师兄怒道。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另一名弟子道。
杨舟闻言冷冷的开口道:“当务之急是找到戾气的来源,只要抓到那个源头,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说的轻松,怎么抓?”
大师兄道。
“我看就是那个鸟人搞得鬼,前几日他发情,我带人去抓他,三师兄非要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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