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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濛咬着牙,问,“难道,现在欺负我的不是你吗?”
祁邵珩一愣,随后笑出声。
正午的阳光透过车窗炫目在他的薄唇上,那一瞬,似有琉璃闪烁。
严肃冷漠的男人,这一笑,迷人,致命!
如若被媒体抓拍了去,翌日见报,不知又要让多少莲市女子芳心大失,魂牵梦索。
见女孩儿气闷,祁邵珩的笑意更浓。
笑,笑,笑!
以濛蹙眉,她讨厌这种被人当小孩子戏弄鼓掌的感觉。
驾驶位置上系着安全带的于灏惊地直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跟在祁邵珩身边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笑!
32岁的年纪,有城府,有手段,占据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严谨倨傲,寡言冷萧,却笑得太少,太少。
更别提如此的开怀之笑。
“祁先生,我没有在跟您开玩笑。”
到底是祁家女,再恼,也会调整好情绪心平气和的说话。
仅21岁,做到如此,实属不易。
随着车子引擎发动,祁邵珩敛了笑,“濛濛此事我们暂且放置一边,应你父亲的意思,我们先回祁宅一趟。”
回祁家老宅?
很明显,相对上学被跟随的事情以濛更加关注这一件。
祁宅和宁宅相邻,不知会不会..?
难以抑制地脑海里浮现出那人温雅的笑容,她内心的某一处又突然抽痛起来。
他说,他已和安琳订婚!
订婚!
二字就像是一根锋利的钢钉,刺入她最柔软的心扉。
言语上再过决绝,她也做不得薄情寡义的人。
国外两年的光景她试了,忘不掉。
爱会痛,恨会疼。
祁父曾教诲她,“心伤往事,过往烟云,不去想,不去念,沉静冰封起来就不会痛。”
可是,她真的痛恨自己做不到。
以濛从5岁到19岁。
宁之诺从6岁到20岁。
整整15年,他们是整整15年朝夕相伴的人,早已不是普通情侣那么简单。
宁之诺没有任何理由的收手,让她恐慌,无措。
祁家生存,坚强如她,理智先行一步,她曾一度认为宁之诺有难言之隐。
她耐着性子,等他。
对于这段感情,以濛总有种过分的自信。
因为她相信,自己离不开的阿诺也注定离不开她。
可她等来的是什么?
等来的是宁之诺和安琳震惊A市的商业联姻,等来的是他们即将进行的订婚宴会。
人们常说,相爱相伴之人,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
而,以濛却觉得,宁之诺才是苏以濛身上的那根肋骨。
她的肋骨断了,你说痛不痛?痛不痛?
眼眶酸红,坏情绪狂涌而出。
此时,车内一片寂静,以濛忍得肩膀轻颤,眼睫湿润,眼看就要克制不住。
身边有温热的大手覆上来,遮住了她的眼眸,一片黑暗中,她被似是被人抱在了怀里。
那人说,“累了,就歇歇。
在我面前,你无需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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