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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国与秦国,分明比楚国还差老远啦!
这上天倒玄妙得紧,本王,如何相信呢?”
“上天授权,唯德是亲。”
甘德淡漠微笑。
石申眉头微微皱起道:“说到荧惑星,楚王尚有不知,荧惑暗淡不明,躁急促疾,长悬列宿之上。
楚国为分野之国,当惕厉自省也。”
“如何?”
楚宣王又是一惊。
“荧惑暗淡啦?列宿之上?那不快要荧惑守心了?上天啊,芈良夫敬你有加,你为何这般无情!”
他肥胖的身子倏地弹起,抓住甘德之手,满怀热切之情。
“先生一定有办法将此祸移于他国?”
甘德抬头望天,鼻息突然十分粗重,半晌才淡淡一笑道:“有一件事,楚王一定耳熟能详:宋国在宋景公时,有一年荧惑守心。
荧惑守心,即荧惑居于心宿,此乃大凶之兆。
宋景公大惊,司星大夫子韦提议,可移祸于丞相。
宋景公摇头,丞相乃肱股之臣,不行。
子韦又道:可移祸于民。
宋景公更摇头,君当爱民,何堪移祸?子韦三提,如此可移于年成,岁减即灾消。
宋景公急道,年成减则·民饥困,何有如此国君?子韦肃然道,天高听卑,国君有如此人道者三,荧惑当移动也。
宋景公半信半疑。
谁知三个时辰后,荧惑果然离开心宿三度,出了宋国的‘天界’。
上天如此与君为善,楚王怎能做移祸他国之念?”
楚宣王颓然坐下,喘息之声愈重。
石申道:“荧惑暗淡久矣,非今夜之象。
若非楚王敬天,本不当讲。”
“先生且讲。”
“天机悠远,不可尽察。
或我等未能尽窥堂奥,也未可知。
言尽于此,愿王自图之。”
甘德说着已经站起,一拱手。
“我等告辞!”
石申大笑起来。
“然也然也,或未能尽窥堂奥也。
告辞!”
楚宣王心乱如麻,挥手道:“江乙大夫,代本王送两位先生,赏赐千金。”
待两人走出石门,芈良夫山一般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了烦躁劳累和失望,呼呼大喘着瘫软在冰凉的石板地上。
从荆山观星台下来,楚宣王就像霜打了的秋菜一般,蔫得一句话也懒得说。
江乙回来禀报说,甘德石申两位高人已经走了,楚宣王才惊讶地推开了打扇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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