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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
半晌,金秘书开口了,却不是向庆寿想要的回答:“熬一夜了,您回去歇歇吧。”
向庆寿伸手摸过放在旁边的一根手杖:“也好。”
他站起身来,又说:“再想想,再想想。
都别把话说得那么死。”
金秘书没说话,向庆寿佝偻着身子,往外走去,金秘书突然叫住了他:“站长。”
向庆寿回过头来,目光里充满了希冀。
“今天上午十点,约了大夫看您的咳嗽。
别忘了。”
向庆寿目光里的希冀消失了,他深深地凝望着他:“谢谢。”
审讯室的铁门打开了,向庆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直守在门口的行动组长马上迎了过来。
向庆寿之前的苍老虚弱一扫而光,眼神立刻变得不一样了,他很干脆地吩咐着:“整整一夜,半个字也没说。
不必再等了,动刑吧。”
“是。”
行动组长刚要转身,便被向庆寿一把拉住:“共产党向来嘴严,你怎么撬,那是你的事。
他残了废了我都不管,但不能把人弄死。
还有,你最多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再拖下去,他的同伙都跑光了。”
哈尔滨市郊,一片由密密麻麻的平房组成的居民区,因为不在市中心,显得格外幽静。
这片居民区内,一间四周白墙、青砖铺地的小屋隐在其中,并不显眼。
小屋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眼睛不大、看上去三十多岁、知书达理、彬彬有礼的男子,提着一个皮箱走了进来,仔细打量着这个屋子。
腾达飞坐在屋内的一把椅子上,对进门的男子说:“虽说小了点儿,可是很清静,正好方便你静下心来工作。
活儿很急,得辛苦你加加班。
吃的喝的都备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男子点点头,看上去一脸谦逊。
熬了一夜的赵冬梅蜷在竹椅里睡着了,她的身上盖着一床毛毯,毯角没有掖好,显然是李春秋为她轻轻盖上去的。
倏地,她的头一沉,醒了。
穿衣镜前面,穿戴整齐的李春秋刚把围巾从衣帽架上摘下来,他从穿衣镜里看见赵冬梅:“醒了?”
“几点了?”
赵冬梅看了看身上的毛毯,再看看他。
“还早。
本想叫你,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打扰。
到床上去,再睡会儿吧。”
“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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