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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几乎便要脱口而出。
然而她终是忍住了,她想起了她方才说过的龙脉。
臣暄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却也没有因此而垂头丧气。
他知道她的顾虑:“你还想着龙脉?我前几日不是对你说过吗?龙脉于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我不信殿下不动心。”
她如实道出心中想法。
鸾夙看到那自负的表情又再次出现在了臣暄面上:“你若不说龙脉是何物,我倒还存了几分好奇,想着其中或许有些新鲜玩意儿。
如今既知晓不过是一堆粪土,倒也没什么念想了。”
鸾夙闻言娥眉轻蹙:“殿下不担心别人占了去?”
“是有些担心,”
臣暄顺势点了点头,再笑,“但只要我守着你,别人纵使得了那一半地图,又如何能找得到?只要笃定这世间无人能找到龙脉,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鸾夙被臣暄说得越发迷惘,尤其最后一句,她有些听不明白。
她明明是想以龙脉换得全身而退,可臣暄那话中之意,却是想要守着她,将那龙脉的秘密永远掩藏下去。
而她竟然寻不出一丝反驳的意愿和机会。
这已严重背离了她今晚谈起龙脉的初衷。
鸾夙隐隐觉得臣暄偏题了,可她们分明还是说着龙脉的。
以龙脉之事始,以龙脉之事终。
臣暄看着烛火下鸾夙越发迷惑的眼神,目中闪过促狭与宠溺。
他知道她眼下迷惘得紧,但无妨,他等得起。
他会让她渐渐明白的。
臣暄笑着看向窗外天色,恰好听到四更钟鼓响起:“原来都丑时了,快些歇着吧,我改日得空再来看你。”
鸾夙却好似被这钟鼓敲醒了神思,立时扯上他的衣袖:“那殿下是否准我离去?”
怎得又绕回去了?那他今晚岂不是都白说了?臣暄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面色却沉稳得很:“我方才说了那许多话,你都没记住?”
鸾夙张了张口,开始回想。
“我总得将地图誊下来,再想法子将你足踝上的图画洗掉吧?”
臣暄刮了刮鸾夙的鼻骨:“况且周会波仍未擒获,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
这事的确他该比她着急才对。
鸾夙的清眸眨了眨。
臣暄再次柔情似水地瞧了她一眼,似要将她溺在他的深情之中:“夙夙,我今夜对你说过的话,你仔细想一想,好不好?”
面对臣暄这样的眼神,她无法拒绝。
鸾夙不由轻轻颔首。
“你该信我能护着你。
你不是江卿华,而我也不是聂沛涵。”
臣暄乘着月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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