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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牢。
“我真的金盆洗手了!
为什么要抓我?”
说完这句话后,张迁儿语气变得惊恐起来:“哎哎哎不对啊,就算是我以前偷东西的旧案,也犯不着关到这里来啊?这可是重犯仓啊!”
身后的狱卒冷哼一声说道:“你认为你这事犯得还小?”
张迁儿语气中带着哭腔:“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
狱卒不耐地说道:“这话别和我说。
少废话,快走!”
张迁儿边走边躁动不安地环顾着四周,旁边一间囚室里,一个绿色胖脸的家伙正朝他打量着。
当即站住脚步怒骂道:“看个鸡脖看!”
二俅立马乜着眼回到:“爷就是在看你这个鸡脖。”
张迁儿暴怒,冲到二俅的牢房边,对着里面吐了一口唾沫,大声骂道:“你连鸡脖都算不上,我赌你是个屁!”
二俅正待回嘴,突然哑住了。
我赌你是个屁,这句话好熟!
狱卒从后面一把抓住张迁儿的后领:“都是要被砍头的货,吵个鸡脖吵?”
张迁儿不断挣扎着叫道:“不会的!
最多十天半个月,我义兄就会救我出去!”
挨了狱卒两棍子之后,大喊大叫的张迁儿立马老实了,被带到里面的囚室去了。
二俅的眼光落到面前一个纸团上面。
从被抓来初审之后,就被押到这间囚室。
就这么屁大点地方,很快里面的东西就都熟悉了,这个纸团之前是肯定没有的。
这时,邻监室的那个头发胡子长得像野人的家伙叫道:“哥们,聊聊吧?”
二俅没好气地回:“滚滚滚,爷现在要睡觉。”
野人用悲悯的口气说道:“最多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得再抓去审了。
睡得着吗你?”
于奇正坐在能看到县衙正门的茶楼里,喝了一口浓茶。
他的两只鹰眼因为一整夜的奔波变得通红,但依旧毫无睡意。
直到太阳照到他坐的这张桌子上,才看到县衙里面走出来几个衙役,急匆匆朝北门方向走去。
衙役迎面与万茛苟碰了个正着,双方交谈了几句之后就分了手。
万茛苟在进县衙之前,朝着茶楼方向整了整自己的头巾。
于奇正这才长舒出一口气来。
消息已经传进去了,二俅也招供了。
现在就要等衙役们去回龙镇挖出“传国玉印”
带回来了。
这时,街上出现了一个熟人。
程大少程昱依旧穿的像一只蝴蝶,即便走在县城也依旧这么光彩夺目。
不不不,现在是一群蝴蝶,程昱只是其中一只。
程昱正和周围一群一看就是公子哥的家伙,边走边大声说笑着,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
其中一个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家伙大声说道:“各位兄台,近日京城里传来一首诗。
写得实在太好了。
要不小生给你们吟吟?”
众人纷纷称好。
酒色身子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好!”
“好诗!”
“好!”
一众富家子弟纷纷鼓掌叫好。
这首诗确实写得好,慷慨激昂隐有金戈破空之音。
就连在茶楼上的于奇正听了,也不免心中激荡。
不过,看着眼前这群纨绔子弟,不禁摇头苦笑起来:指望你们这样的货色去带吴钩,那这大贞朝恐怕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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