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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怒必反,反则不定,不定则不平。
兵法云:战道,不违时,不历民病,所以爱吾民也;不加丧,不因凶,所以爱夫其民也;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其民也。
故,国虽大,好战必亡。”
宝拉楚静静的听着,这一刻这位陇国不满二十的军师让他震撼了。
是啊!
不说其他,就拿他们胡人来说可不就像张如说的那样,只要不是他们族的遇人便杀,取城就屠。
反正是敌人杀一个少一个,杀的越多越好,经张如一说他明白了,如此行径只会让他国百姓更加愤怒,更加恨他们。
倘若他们能把陇国老百姓和自己族人一般对待凭他们草原铁骑或许陇国已经被灭了。
这一番简单的道理他以及他的族人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明白呢?唉!
宝拉楚心叹一声,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屡屡失败了,有这样一位‘圣人’在此他族岂能不败。
“军师,宝拉楚收回之前说的话,不用以后,现在我已经服了,我更加坚信巴赫木必败,十个巴赫木都不是军师的对是,他行杀戮,军师行仁爱,凭此巴赫木必败。”
张如笑道:“宝拉首领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这足以证明我的选择是没有错的,未来的草原同样也需要一位爱人的首领。”
“宝拉楚多谢军师抬爱。”
宝拉楚拱手恭敬的说道,说完,赵闫又对宝拉楚道:“宝拉楚首领,你还不知道,当日我家军师计取西河,你族降者甚多,诸将劝军师杀之,军师却将他们一一放回。”
宝拉楚感激,连道:“宝拉楚代他们谢过军师不杀之恩!
他们本该死,只因遇到了军师您才得以活命,这份恩宝拉楚铭记于心。”
张如摇头:“没有该死的人,只有该死的领导者。”
“宝拉楚受教了。”
“现在宝拉首领觉得巴赫木能不能杀,该不该杀?”
宝拉楚立道:“能杀,应杀。”
“为何?”
“因为他是该死的领导者,他死了我族才能安稳。”
张如笑笑,宝拉楚不解,问道:“军师,我说的不对吗?”
“对,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宝拉楚震撼,连道:“军师之言使宝拉楚茅塞顿开。”
张如笑笑,道:“宝拉首领,欲得天下者先得民心,百姓归心想不平定都难呀!”
“宝拉楚明白了。”
张如也是一个人,同样有喜怒哀乐,不过身处这个位置他不能和普通人一样肆无忌惮,必须要约束自己,有些事普通人能做而他就不行,比如说杀死胡人。
戌时一刻宝拉楚与张如到达宝拉部落,一眼看去几百个毡房在夕阳下格外美丽,远处羊群在草地上吃草,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显得是很祥和。
宝拉楚与众人骑马走向毡房,毡房处的人抬头看来,突然一群小孩子向他们跑来。
那群小孩子边跑边喊:“宝拉楚首领回来了,宝拉楚首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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