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会对霍尔教授下手的可能性。
他们说的是中文,一旁的修包括在场的人几乎没什么人能听懂,修的脾气一向急躁,问简单:
“之前在订婚宴上,是不是他强行带走的你?”
如果是的话,只要简单承认并且指认,那他就报警,这件事就会上升为刑事案件……
简单楞了一下,感受着手腕上的力度,转而偏过头来,冷漠出声回应:
“之前只是跟傅先生一起喝杯茶而已,居然会被赛维海德先生认为是强行带走吗?”
简单的‘维护’让修很不悦,“喂,丑女人,我只是想帮你!”
她知不知道这俩天来,他有多担心……。
简单还未出声回应,一旁的顾玖冷声打断道:“我的未婚妻,不需要阁下的帮忙,如果只是来参加葬礼,请安分带着对死者的敬意,不然,请海维赛德先生现在就离开!”
修被简单夫妻两这么毫不留情的驱赶拂了面子,哪里还能继续待下去!
而且他就算能看简单和顾玖呆一块,也忍受不了对着傅聆江。
他怕忍不住,会再给这家伙来上一拳!
修愤愤离开后,傅聆江好似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黑如泼墨般的眸子一直在简单的身上从未移开。
他压低了声线,出声问道:“你身体还好吗?”
身体?
顾玖有些疑惑紧张,偏头看向身旁的简单,担忧出声问道:“你受伤了?”
简单对上那抹深棕的眼眸,原本冷漠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反握他的手,给他安心:
“没事,昨天来了大姨妈,骗他流产了,带我去的医院,所以才能逃出来……”
顾玖是舒了一口气安心了,可傅聆江脸色却有些复杂了。
所以,真的是骗他的!
他本来就没有让这件事情上升严重的意思,就怕会逼急了顾玖,到时候真的同归于尽,得不偿失。
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地想要把这件事化为刑事案件的意思,以至于会对简单放松警惕,一直容忍……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女人会拿自己的生理期开玩笑说成流产……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信了。
甚至明知道眼前这个狡猾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打着逃跑的算盘,可到底还是因为自信,小瞧低估了她——
傅聆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因为自己的过分自信和小瞧他人而得到了教训,走一步算百步,偏偏出现了意外棋子……。
“葬礼结束后,我们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聊,不如,皇后会所,我做东,希望俩位能到。”
傅聆江不急不躁地扔下一句话后,手臂轻抬,拇指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简单那一拳打的脸颊,嘴角一扯,发出一声意味的轻笑,随即转身,离开了礼堂——
简单和顾玖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三道背影消失在教堂门口,这才收回视线,呼吸有些紊乱。
……。
整个葬礼下来,简单有些心不在焉地样子,直到傍晚结束,宾客渐渐散去,简单这才得空坐了下来。
简兮坐着轮椅过来,温柔地将简单耳鬓旁的碎发撩到耳后,轻柔地出声问道:
“在订婚宴上不告而别,是因为霍尔教授的事吗?”
简单抬眸,对上了轮椅上一袭黑色礼裙的女人,细弱的应了一声。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满是怜惜和无奈,“顾玖好像并没有因此怪你,回国之后,我跟你一起好好跟顾先生他们请罪解释一下吧!”
“嗯。”简单依旧乖巧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力气反驳或者作出解释。
随后,顾玖走了过来,出声问道:“阿姨,您和陈校长是打算回国还是其他?”
“我们买了明天的机票,你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也一起回家吧!”
顾玖点了点头,大掌搭在简单的头上,温柔了声线:“简单,你明天要不要跟阿姨一起先回去?我这边还有一点事要处理……”
简单眉头顿时一皱,直直地紧锁着顾玖那深棕的双眸,试图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却终究还是失败了。
良久,她淡淡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推着轮椅上的简兮,离开了教堂。
留在原地的顾玖有些讶异,看着那身影的远去,有几分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以为,以简单那好奇执着的性子,会跟着他的。
可从警察局回来到现在,简单没有多问他任何一句,哪怕是秦凉,或者他身体的事。
她,是在等他坦白所有的一切吗?
……
晚上,皇后会所。
顾玖只带了洛伦,达到VIP包厢门口时,被拦了下来——
只见门口俩个保镖一人手里拿了一个金属探测器,一旁的阿方索出声说道:
“抱歉顾先生,请配合一下。”
顾玖眸色微深,只是看着阿方索,没有任何回应。
许是顾玖身上的气场禀冽,阿方索眸色有些躲闪,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俩个保镖,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检查——
才刚放进一扫,探测器亮了红灯,顾玖将手腕轻抬,看着手上的腕表,声线冷如冰窖:
“怎么?一块手表能对傅聆江造成人身伤害?”
“抱歉先生,任何金属电子物件一律不能带进。”阿方索低着头,捍卫着自己的职守。
怕顾玖会危害到傅爷的人身伤害是一回事,主要是怕对方把监听录音器之类的带了进去,怕落下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