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秦恒露出了一丝轻松笑意:
“恐怕她也不敢。”
薛奇笑了笑:
“我看不见得,如今陈师叔可是还在中洲,但是秦前辈,如今可已经前去洪州抵御外敌了!”
“没有秦前辈坐镇的珊瑚郡秦家,真的敢放此豪言?”
这厮是不是就是故意来找茬恶心人的?
所有人,包括秦恒和那位琅琊郡的赵公子心中都这般想到。
秦恒轻哼一声,终于没再掩饰那一缕不悦之色:
“薛兄乃是武洲青萍剑宗这一代最为杰出的弟子,能来秦某这里赴宴,在下自然是欢迎之至,不过落霞郡那人与在下以及秦家,乃是大仇。虽然说家祖还在洪州鏖战,但是我秦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闯入的,要不然那位怎么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动静传来?
更不谈之前洪州那边已经说过,此番参加洪州战事的诸多神武境所在家族,剑皇等前辈都已经承诺过,其家族宗门,无一能够对其欺侮。
再者说了,扶摇剑圣同样在洪州战场,薛兄拿此事说笑,有些过分了!”
闻言薛奇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便被秦恒继续开口打断道:
“况且说到底,薛兄乃是青萍剑宗弟子,与落霞郡那位没有半点关系,张口闭口一句师叔,此言何来?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还是说,那位当年怜月阁的林仙子,现在在薛兄这里还是以师姐弟论处?”
薛奇神色深沉的看了一眼那个嘴角带笑,言辞却句句锋利如同刀子一般的秦恒,想了想之后,也露出了一个懒散笑容:
“罢了,之前所言,的确是薛某的不对,族群之战在即,应战的诸位前辈,不论是谁的确都值得我等尊敬。
至于口头称呼,薛某师尊如今身为本宗宗主,之前也曾经跟在下言说过,与陈师叔关系莫逆,我等身为晚辈,恭敬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林师姐的选择,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论是我等还是秦兄,都不好置喙。”
“秦某的确是不便多说,但是想来怜月阁当年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又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子心血付之一炬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弟子,这笑话传出去,我记得当初这怜月阁几乎都成了整个武洲乃至九州江湖的笑柄了吧?”
薛奇神色不变,手掌却已经握在了剑柄之上,
秦恒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对方此时此刻,仍然神色平静道:
“如何?薛兄真想要动手的话,也不用着急于一时,三日之后,秦某自然会邀战薛兄,到时候还望不要让秦某失望才是。”
“哼!”
薛奇缓缓松开握住剑柄的手掌,冷哼一声,起身转头离去。
一旁的琅琊郡的那位赵姓青年见状连忙打圆场道:
“这些都是前辈们的恩怨,与我等何干,今日来此,除了秦兄相邀之外,本身便是我等也想要聚上一聚,交流一下感情情谊,这些大煞风景的事情,且不去说......”
“是极是极,喝酒喝酒!”
秦恒瞥了那边薛奇离去的背影一眼,没再多说什么,笑着与旁人举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