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西阳府秋禾大人的亲妹妹,于日前跳井自杀了。
据说从井底捞上来的时候,双目瞪得老大,惊恐浑噩至极,但是身上却没有半点伤痕。
有经验的仵作们只知道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与精神折磨,不堪重负,这才跳井自缢。
具体缘由不知道,只知道这事出现的时候,那位经常笑眯眯待人的秋禾大人在一次酒桌上,给一位喝到了尽兴处,口无遮拦说起这件事的守城将领一指戳碎了天灵盖之后,整个西阳府便没有人再敢讨论这件事了。
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秋府主以及已经死去的那位秋府主的妹妹,便只有一人知晓了。
便是那位最初便跟着秋禾发现了那个疑似追影门人青年的那个素衣汉子。
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些离着秋府近一些的,只能听到半夜偶尔会有妇人尖叫,可是作为秋禾相当信任的心腹,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整整三天时间,他是亲眼看着那个原本有些嚣张跋扈,目光短浅的寻常妇人,是怎么被一步一步吓疯到崩溃的。
也是看着自己往日那个敬若神明的秋大人,是如何被一个只有区区凝气六重的武者戏耍于鼓掌之中,到了最后,甚至是听之任之的地步的。
想到这,素衣汉子长叹一声,那些中洲有着独特血脉的世家大族也就罢了,人家先祖福泽庇佑,旁人羡慕不来。
难不成这些大宗门的弟子,也是这般强大?
而就是这样强大的追影门人,竟然早在百多年前被逼的隐世不出,如此说来,那些武洲更加强横的宗门,便可知一二了。
寒门子弟,不容易啊。
一想到这,素衣汉子就觉得,自家这位秋大人,已经算是很厉害了,能在这种情况下,走到现如今这一步,也绝对同样称得上是一声人杰了。
然而此时,这位人杰一道命令,便让这素衣汉子去了他的书房。
秋禾还是那副模样,只不过这段时间的折腾使得眼底之中有些疲惫。
素衣汉子微微低头,恭声道:
“大人?”
秋禾点了点头:
“英儿的葬礼处置的如何?”
“已经尽数安排妥当了,大人还请放心。”
素衣汉子回答的极快。显然心中早有腹稿。
秋禾再度点点头,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下来,突然似有自嘲道:
“原本,我觉得我现如今走到这一步,也算是相当不错了,炼魂境啊,小宗师啊,寿命大涨,不惧人海战,结果现在看来,简直是可笑。”
素衣汉子眉头一皱,连忙说道:
“大人说的哪里话,属下自幼跟随大人,一步一步走来,到现如今的地步,论才情,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家伙凭什么跟您比?更何况那追影门,不过也只是一群地沟里的老鼠罢了,自身难保而已,大人将那点星指这一并不如何出彩的江湖武学练到了如今这种程度,将来不会比那位青洲沧溟宗的摩云天王顾离差上半分的!”
看着汉子声声切切,生怕自己一蹶不振的关切眼神,秋禾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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