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谢稚叫来了。
“参见皇帝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刘义隆打量了一下谢稚,脑中更加疑惑,他感觉眼前之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谢稚则压抑着仇恨,面色如常的说道:“陛下,外臣奉柔然敕连可汗之命欲要和大宋交好,以往双方摩擦只是误会。”
刘铄道:“误会,攻我州郡,杀我百姓,这难道是误会,有这样的误会吗?”
谢稚面色不悦,他以为刘铄只不过是个侍卫,看向刘义隆道:“陛下,我柔然敕连可汗可是诚意满满啊,陛下我柔然对宋国可是很有用处的。”
刘义隆当然知道柔然的用处,可以牵制魏国,可是刘义隆也知道,柔然也十分惧怕魏军,也就是说,柔然是很可能在关键时刻倒戈的。
“使者不必这样,这是真的长子,南平王刘铄。”
谢稚没想到,恭敬了不少,“见过殿下。”
刘铄并没有回应,刘义隆道:“其母可是大魏的始平公主。”
谢稚突然想起来了,方面容宋魏结盟,拓跋焘将妹妹嫁给了刘义隆。
“说吧,你不是说有事跟朕说吗?”
“陛下,外臣说了,柔然虽然惧怕魏国,但是魏国同样忌惮柔然,想必陛下已经知道这次柔然和高车交战,魏国不止一次在背后谋划,想要致我们于死地,还要将宋国拉下水。”
“哦,竟有这样的事?”
刘义隆故作惊讶,但是谢稚不信刘义隆不知道,高车使者护骨奇谟早就抵达了洛阳,他不可能不将此事告知刘义隆。
“是的陛下,魏国将武器卖给高车,并将消息告诉我柔然,说是宋国已经给高车提供的武器,一样将宋国拉入战争,其心之歹毒如此,令人发指。”
“原来是这样,魏国了真敢想,不过朕岂会轻易动兵,再说魏国更加危险,我大宋还不至于攻击草原。”
“陛下,敕连可汗愿与陛下永世交好。”
“这个可以,不过要看你们的敕连可汗的诚意了。”
“陛下,柔然不仅可以牵制魏国,还可以给宋国提供马匹,我们柔然的战马,不比凉州马要差。”
谢稚是有目的的,当初在可汗庭,谢稚就提出用战马交换兵器铠甲,郁久闾吴提在纠结之后答应下来。
因为他有些担心,在他看来,魏国早晚被宋国灭亡,到时候,他面对的就是宋国,宋国有着强悍的军队。
当初刘义隆亲率骑兵突入漠北,将柔然搅得天翻地覆,他害怕,如果刘义隆有了更多的战马,会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
谢稚就跟郁久闾吴提说,宋国第一目标是魏国,而且如今魏国气数未尽,就算宋国有实力灭亡魏国,宋国也将耗尽国力,很难短时间恢复过来。
再说了,哪怕强如大汉也无法将匈奴彻底灭亡,别说刘义隆的宋国远远比不上大汉的。
于是谢稚此时就提出了这个很有诱惑性的词语。
刘义隆是有开拓之心的皇帝,他不会将自己封锁在华夏这一地,草原、西域、南洋等地都将是灭亡魏国之后的目标。
战马是骑兵最重要的伙伴,优良的战马可以给骑兵提供更大的帮助,从而使骑兵战斗力更强。
凉州也盛产良马,但是宋军多年征战,消耗巨大,如今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