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又事无巨细的仔细查看,钱侍郎才微微松了口气。
齐王被罚后,燕王一系过得谨小慎微,生怕出了错处而被责罚。
沈文谆跟在官员身后,欠身道:“有劳钱侍郎。”
钱侍郎拱手道:“不敢当!秦王与王妃的婚礼,皇上格外重视。从今日起,我等每日得向皇上禀报,不能出半点差错。”
沈文谆欠身道:“多谢皇上恩典,有劳钱侍郎及各位了。”
有礼部官员盯着每个环节,沈文谆与钟瑞轻松了许多。
十四日,宫里来了旨意。将明园赐为宁远伯府,沈轻涵的父亲沈鸿追封为宁远伯,并将爵位承给沈文谆。
宁远伯府,从十四日开始大宴宾客,沈氏族里各家各户纷纷上门道贺。
伍夫人与江念之,钟璐,卢氏到府里帮着张落。
秦掌柜,阮大,常东,冬生几个,带着仆从忙里忙外,此时的宁远伯府,处处透着喜气。
沈轻涵看着延到府外的芦棚,棚下笑语欢颜的宾客及帮着招呼宾客的至亲好友……
两世为人的沈轻涵看着眼前喜庆无比的伯府,她经历过好些喜庆的场面。
今日的喜庆不同与以往。以往,她是旁观者,是沾喜庆的人。
不像今日,喜庆是因她而起,她是主角。
沈轻涵恍惚得像在梦里,缥缈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涵姐儿,你在这儿呢?嫁妆已经摆放好了,你过去查看一下。”
伍夫人在身后叫道。
沈轻涵回过神来,笑着应道:“好的,舅母。”
伍夫人等沈轻涵走过来,与她并肩着往摆嫁妆的院落走去。
伍夫人边走边说道:“我下午过来时,在狮子桥遇到沈鸿新,他求我捎一尊翡翠摆件给你,说是为你添妆。我没有应他,让他自己送过来。他好像没脸见你,沮丧的拿着东西离开了。”
沈轻涵点点头,“嗯,我知道,前几日,大伯来过一回。我正好与王爷一道进宫了。王嬷嬷没有收他的礼,只给他说我不在家里,他以为我不愿意见他。”
伍夫人叹口气,“沈鸿新不坏,只是不擅于理家。”
沈点点头,“舅母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鸿新若是坏,就不是褫夺爵位那么简单,皇上未将伯府收回。时至今日,他们一家依然住在靖远伯府。
沈轻涵想了想,说道:“大伯与三伯较为纯善,由其是三伯,有些惧内,三伯娘耿直正气,子女也教导得不错。
明日,若是大房、三房的人过来,舅母帮接待接待吧。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过府来。”
伍夫人点头应下,“行,一会我做安排。”
当晚,伍夫人留下来与沈轻涵同住,娘儿俩聊到后半夜。
第二日,晨光撒满京城,伴随着喜庆的鼓乐声,一抬抬嫁妆抬进秦王府。
皇上赐婚后,王嬷嬷与方嬷嬷开始为沈轻涵备嫁妆,从家俱木器,到金银珠宝,从绫罗绸缎到锅瓢碗盏,一应俱全。
沈轻涵本不在意排场上的事,架不住两位嬷嬷满腔热忱,只好任她们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