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出身,至于刚才这话,只是随便问问。”
戏志才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些,主动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下,这才道:“我就一个农家子弟,也没正式拜过什么老师,没什么表字。”
张超道:“那戏兄识字吗?若是识得,又是跟何人所学?”
“废话,我自然识字的,不识字,我冒充什么读书人,由来找你干嘛?你听说过颍川书院没有?”戏志才问着。
张超点点头,这赫赫有名的书院,他自然是知道的。
戏志才道:“我家就在颍川书院旁边,这颍川书院也不禁止外人进去旁听,而我自幼便喜欢读书,一有空去里面偷听,久而久之便学会了认字。
我平日里靠着和旁人借些书籍抄录,或者直接偷听背诵下来,回去默写出来,倒是也读了些书,与他们那些寒门,甚至世家子弟相比,学问倒是不比他们差,想来,应付你这里的考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师承,我一直都是旁听自学的,也没人收我做弟子,所以,便也不好说师承何人。
这般说法,你可满意?”
张超心中顿时无比震惊了,一个普通农家子弟在一旁自学这可比那些寒门子弟学得一身本领要困难得多,只要才学不是太差,那便当真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了。
“那戏兄为何离开颍川,到了这里?”张超又问着。
戏志才道:“我一个旁听的农家子,学问学的比他们大部分人都要好,你以为那些寒门子弟和世家子看到我是什么感觉?
那些世家子弟,大部分就是些披着人皮的禽兽,整日无法无天的。
很多寒门子弟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羡慕世家子弟的出身,哀叹自己出身不行,背后多是怨气冲天,面对世家子弟他们自卑,可不敢如何去招惹,但是可是面对我们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幅嘴脸。
似我这种真正农家出身的,两边都不讨好,尤其我才学还比他们好,他们不少人自然很想将我给弄死。
在颍川混不下去了,这才出来别的地方混了。”
张超点点头,他却是能理解戏志才所说的这些。
“戏兄,你且看看是否认识上面的字?”张超取出了自邹信家拿出的那本书籍来,递了过去。
他倒不似这个时代的人一般敝帚自珍,对知识,他很有共享精神,而且,也不怕一个有可能成为自己小弟的人偷学去什么,他只怕这人看不懂,只怕这人不够强,所以,直接就拿出原本来试探戏志才。
戏志才见得书籍,顿时连忙将油腻腻的手往衣服上狠狠擦了擦,然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却似是捧着珍宝一般。
张超见此,却是不禁有些另眼相看了,能如此尊重书籍,尊重知识的人,才学一般不会太差。
戏志才打开书,看了一眼,顿时惊讶的道:“咦,这竟是一本古籍,是用古燕文写的,不过,竟然还如此新,保存如此好,当真是不易。”
听得这话,张超顿时眼睛微微一亮,问道:“那你可识上面的文字?”
“这书叫作《天运》,似乎是论述天命运道的,好像是阴阳家的秘籍,其中的文字我大部分都认识,小部分要好好想想,有可能要猜一猜。”戏志才一边看着,一边说着。
张超听了顿时大喜,只道:“好,戏兄,你被录用了,一月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