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再向皇帝一礼,这才向场外来,百忙中还不忘回一声,“承亲王自个儿憋这一路,竟然以此心忖度旁人!”
这还是当初在道儿上口舌交锋的话。
众王一怔,都不禁瞠目向二人的背影望去。
这位峻王妃,还当真是记仇啊!
承亲王顿时脸色铁青,旁人忍着一腔笑意,较他年长的五王洛亲王宇文青桉已忍不住闷笑出声,举杯浅啜,淡淡道,“这位峻王妃,可当真有趣!”
宇文青杨脸色越发难看,咬牙道,“小小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转头向二人背影望去一眼,只见莫寒月纤细的身影被峻王压的东倒西歪,不由眉端微拢,淡出一抹冷酷笑意。
卫盈璧一曲舞罢,微微娇喘,在皇帝面前施礼。
宇文青峰点头,说道,“卫十小姐之舞,果然非同凡响!”命小太监看赏。
这可是皇上给的赏啊!
卫盈璧喜出望外,谢过赏,这才起身,婷婷向场外来,走过次席,脚步迟迟,悄悄向罗越望去一眼,满心想从他脸上看到激赏之色,却见他正侧首与身边的萧行山说话,对她竟似浑没在意,不由大感失望。
跟着小太监向更衣的营帐去,遥遥见丫鬟守在帐前,侧身向小太监一礼,说道,“有劳公公,这里有丫鬟服侍,公公请回罢!”
小太监应命,向她辞过一礼,转身仍回校场里去。
卫盈璧转身去望,但见暗夜沉沉,隐隐听到校场上的歌舞声,再没有旁的声响,不由轻轻一叹,心里多出一些落寞,垂首慢慢向营帐走去。
本来以为,自己辛苦许久练成这支舞,如今有机会献到御前,必有公子为自己倾倒,这一会儿该尾随而来,也好花前月下一番,哪知道,身后竟空无一人。
刚刚走过两重营帐,就见旁边的帐帘一挑,莫寒月从帐子里出来,看到她毫不意外,上前见步,轻声道,“十姐,王爷醉酒,偏我那几个丫头不知跑去何处,劳十姐替我看护片刻,我去寻些醒酒汤来!”
卫盈璧听说照护峻王,不禁心头突的一跳,连忙点头,应道,“王妃放心,盈璧守着王爷就是!”见莫寒月匆匆向校场去,自个儿掀开帐帘钻进帐去。
帐子里没有点上灯烛,黑暗中,只听鼻息绵绵,峻王睡的正沉。
卫盈璧微微咬唇,撑起胆子摸索上前,在榻沿坐下,轻推峻王肩膀,轻声唤道,“王爷!”
“嗯……”峻王含糊应一声,身子向里一翻,又再沉沉睡去。
这临时搭建的营帐极小,床榻更是狭窄,只是峻王身形清瘦,这一侧身向里,倒空出半张榻来。
卫盈璧微微咬唇,心中念头百转,终于慢慢除下鞋子,轻轻躺在峻王身侧。
今日大好时机,她那一舞并没有引起旁的公子的注意,再过两个月,岂不是要空手而返,白来草原一趟?
虽然说,峻王已经指婚,可是……凭着卫相府嫡女的身份,总能做个侧妃罢?
耳边听着峻王均匀绵长的呼吸,想着他那如嫡仙般的俊颜,卫盈璧且羞且喜,一张脸滚滚的烧起来,却没有一丝迟疑,伸手向峻王的腰间探去,缓缓扯脱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