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整个营地灯火通明,草原上也是点点星火,左、易两府的营帐更是乱成一团,不断有人出出进进,禀报木兰山的消息。
在左府来说,左纤纤一夜不归,闺誉有失,也就连累到左府的清誉。而易鸿铭却是易家的嫡长子,是总督府一府的门户支撑,其间的着急,更不下于左府。
不止两府的人无眠,就连与易家休戚相关的侯家,也是频频命人出去探问消息。
行宫里,皇帝宇文青峰被易妃苦求不过,一夜之间派出去三支人马,与小静安王一路的禁军汇齐,一同搜索木兰山。
天亮早朝,皇帝略略将要紧朝政处置过,就唤道,“景郡王,昨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大小姐怎么会去木兰山?”
其实昨天已经禀过一回,此时再问,自然是向左、易两府相关的人说明。
宇文青榕出列行礼,说道,“回皇上,昨日臣与小静安王和几府的公子出外纵马驰骋,出营门时,恰遇左大小姐。左大小姐听说臣等是去练习骑术,就一同跟去。”
一位闺阁小姐,遇到一大群公子,不说回避,却自个儿巴巴的跟去,怎么听起来如此怪异?
朝中众臣顿时一阵低议。左纤纤纠缠罗越,不要说各府各衙的后宅夫人、小姐,就是朝中众臣也有所耳闻,如今左纤纤竟然孤身一人混迹一堆男子之中,自然是因为有罗越在内。
左中行却脸色乍青乍白,咬牙不语,心中是又恨又怒。
如果不是因为罗越出身显赫,罗家又是如此势盛,这三年来,又怎么会任凭她肆意妄为,丢人现眼?如今惹出事来,闺誉有失也倒罢了,偏偏连累他左中行也抬不起头来。
宇文青峰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也不禁微微皱眉,暗怪左中行不省事,脸上却不动声神,奇道,“只是左大小姐一人?朕怎么听说,峻王妃和几府的小姐也在场?”
“是,皇上!”景郡王恭应,说道,“左大小姐是臣等在营外偶遇,一同跟去,峻王妃与另几府的小姐是一同出游,在草原上相遇!”
“哦!”皇帝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想想也是,那位十一小姐向来只和罗、叶几府的小姐交好,倒不听说与左纤纤有什么交情。
“景郡王!”九门提督侯世龙出列,拱手行礼,说道,“请问王爷,左大小姐纵然与你们同去,怎么又会跑上木兰山去?既然那许多公子在一起,又为何单单走失易公子?”
景郡王无奈,只得将公子、小姐们比赛,中途左纤纤马惊的事重说一回,说道,“易大公子与她同行,她的马儿受惊冲上山去,易大公子即刻去追,那时本王与罗大公子在前,等到回头,二人已驰上山坡数十丈外。”
侯世龙扬眉,问道,“其后呢?王爷和罗大公子就任凭易大公子一人去追?”
听他言辞咄咄逼人,饶是宇文青榕性子温和,也不禁皱眉,说道,“罗大公子即刻调头,与孟公子一同追上山去,本王护送叶大小姐返回,一并向小静安王与各位公子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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