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逸看到她,想起那日在相府的事,早已心中惴惴不安。此时见她神色从容,浑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越发心里无底,忙答道,“不过是左公子、易公子、韩公子、孟公子几个,去岁都曾北行伴驾,想来十一妹妹认识!”
“哦!”莫寒月淡然点头,含笑道,“我听说峻小王爷逢宴必到,怎么二表哥竟没有请他?”
侯逸听她提到宇文峻,不由心头突的一跳,苦笑道,“峻小王爷天潢贵胄,侯逸怕高攀不起!”
侯氏听见,不由微微皱眉,冷嗤道,“有什么高攀不起,他说是皇室宗亲,不过也只是一个空壳子王爷,逸儿,你可是提督府嫡公子,自有大好的前程,不宜妄自菲薄。”
这话若初峻小王爷听去,岂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侯逸心中大急,可是又偏偏无法阻止,只得任由她那张臭嘴把话说完,才道,“如今峻小王爷年少,才不曾领差事,等过几年,还怕皇上不会重用?”说完向莫寒月望去一眼,神色忐忑。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二表哥言之有理,如此一来,更该亲近才是!”
他倒想,但是他敢吗?
侯逸只觉满嘴苦涩,只得含糊应一声,糊弄过去。
这里说一会儿话,才听门外小丫鬟回道,“夫人,少夫人来了!”帘子挑起,易红珠裹着一件腥腥红的抖篷进来,给应氏见过礼,又去见过侯氏,说道,“姑母到府,红珠本该相迎,只是身子不便,有所失礼!”
侯氏“嗯”的一声,目光向她肚子一扫,虽说看不出什么,心里还是不禁嫉妒。
不过比侯楠早半个月成亲,怎么她有了,侯楠就没有?
侯远的第一任夫人,就是生产时血崩而死,如今易红珠有孕,应氏自然心里紧张,见她行礼,怕伤到胎儿,忙道,“你还见什么礼,快坐罢!”命丫鬟扶她在自己下首落座。
人既到齐,应氏问过侯氏,这才说道,“都是自家人,我们也不必应那些虚礼,坐着说话儿要紧!”
侯氏点头,当先动过筷子,这才问起易红珠的身子。
易红珠见有侯逸在座,她竟然问出这等话来,心里大觉窘迫,只能含糊低应。
虽说至亲叔嫂,可这等话说出来,终究有些不便。听她问个不休,只觉芒刺在背,坐立不安,不过略吃几口,就推说吃饱。
侯氏扬眉,说道,“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这就吃饱?该多用些才是!”
应氏见她口无遮拦,心里也觉尴尬,忙道,“她胃口不好,虽说一次吃不了多少,但一日总有几餐,不打紧!”向易红珠道,“若不然,你先回去歇息罢!”
易红珠如蒙大赦,正要谢过起身,就听莫寒月道,“大表嫂没有胃口倒也罢了,汤品养人,还要多用些才是!”
侯氏听她一提,这才想起,点头道,“嗯,我们带些冰川雪莲和东林鹿葺过来,虽说是寻常的东西,补身子倒是极好,记着让厨房做给你吃!”
应氏点头,说道,“妹妹有心!”只好留易红珠道,“你用些汤品再去罢,也免得回去再等!”
易红珠只好应下,又再坐回去。
隔不过一会儿,汤品送上,几名服侍的小丫鬟分别盛好,这才分送上几人的案子。
莫寒月抬眸,见那名叫绿儿的小丫鬟将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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