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客人!”
老夫人冷哼,说道,“他们自来瞧我,倒不劳动你!”
这不是喧宾夺主?
侯氏皱眉。
莫寒月见二人停嘴,这才上前给卫东明见礼,说道,“十一见过大伯父、大伯母,大伯父来了也好,好教大伯父、大伯母得知,给三姐姐的院子已收拾妥当,一会儿就可迁去住。”
她话没说完,那边卫娉婷已失声哭出来,扯住朱氏的衣袖,连声道,“娘,女儿要回去,在这里一年,还不将人生生憋死?”
侯氏听的一惊,问道,“什么一年?”
卫东明默然一瞬,终于叹道,“皇上的旨,说娉婷……娉婷惊扰凤驾,责令禁足一年,无旨不得擅出。如今娉婷是在府上,自然这一年,就在府上禁足!”
“这……这是哪里的话?”侯氏瞪眼。他们的女儿,凭什么住在她府上一年不走。
走到今日这一步,卫东明已无心与她斗气,向老夫人一望,说道,“母亲,今日儿子问过吏部,怕儿子后一步,还要选为外任,娉婷若跟我们回府,难不成儿子上任,将她一个人留在京城的宅子里?如今她人在相府,自然也就留在相府。”
这一次回来,本来是想借着皇后省亲,在皇后面前讨了好,也好另谋个好差事,哪知道偷腥没偷着,反惹一身的骚。
这话怎么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莫寒月好笑,抬眸向老夫人望去一眼。
老夫人倒无可无不可,点头道,“那倒也罢了,只是她的亲事可怎么办!”本说过完年节就成亲的。
卫东明一默,苦笑道,“只能命人去向亲家说明!”说到这里,不禁向卫娉婷一望,脸上皆是忧色。
如果只是获罪禁足也倒罢了,如今这个女儿光着身子被那许多人瞧过,若是被亲家得知,又不知这亲事还能不能成。
侯氏听到那母子二人商议,倒将相府当成他们自个儿府上一般,竟然就此决定将卫娉婷留下,不由皱眉,说道,“虽说是亲戚,娉婷终究不是我们相府的人,为何不奏请皇上,放她跟着大哥上任?”
只因卫娉婷要留在相府,朱氏本来气短,才强忍着不和她争执,此时听她字字句句不愿卫娉婷留下,不由咬牙,说道,“若不是皇后,她又如何会被禁足?”
侯氏大怒,呼的一声站起,向卫娉婷一指,冷笑道,“这个贱人害皇后滑胎,我还不曾说什么,大嫂倒怪起皇后!大嫂若当真不服,今日我们就进宫去,请皇上裁决!”
是啊,任你是谁,如何能与皇后相比?
卫东明吓一跳,向朱氏喝道,“乱嚼什么舌头,憋不死你!”忙起身向侯氏行礼,说道,“弟妹息怒,你大嫂她也是一时情急,弟妹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此刻的事,如果当真闹到皇帝跟前儿,不要说本就是自己女儿闯祸,纵然不是,皇帝岂能不助着自己的国丈,却向他这个区区四品官儿的?
还从来没见卫东明如此低声下声。
侯氏倒顺过一口气来,冷哼一声,说道,“罢了,横竖我们相府也不缺那几粒粮食!”
倒像是旁人到你府里蹭吃喝来的!
卫东明心中气恼,可是如今理亏,女儿又要在她府上留一年,只得咬牙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