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景郡王,不是十一小姐啊!
话风转的太快,君臣上下都听的呆住。
哪一个与你约过?
景郡王瞠目,半天才回过神来,在这大殿上又不能不认,只得苦笑道,“还当真是一时忘记!”向他一礼,说道,“峻儿莫怪,改日再比如何?”
“这还差不多!”峻小王爷翻个白眼,算是掀过此事,心里暗暗得意。竟然能让小皇叔当着文武群臣的面为没有的事给他行礼,有趣!有趣!
原来又是这小子在胡闹!
谢霖无奈,向景郡王望去一眼。
这话被他岔开,又要怎么能绕回去。
这时就见御史叶信之向外一站,大声道,“皇上,这古来男女七岁不同席,景郡王与十一小姐同乘一骑,于礼不合啊!”
果然是御史,张嘴就要参人!
宇文青峰点头,向景郡王一望,说道,“叶御史言之有理,景郡王此举不妥!”
“皇上!”老靖国公向来护短,虽然不知道这些孩子在闹什么,可是听到又牵涉上和自己孙女交好的十一小姐,忙站出来,大声道,“话虽如此,只是这草原各部并没有这许多规矩,我们既来,也当入乡随俗!”
好一句入乡随俗。
昨天和峻小王爷还“一双小儿女”,今日和景郡王就“入乡随俗”了,这位老靖国公,可当真是有趣的很!
谢霖等人都不禁好笑。
宇文青峰微微扬眉,想到草原女儿的恣情肆意,这话也不是说不通。更何况,也不能因为这区区小事治景郡王的罪吧?只得微微点头,说道,“十一小姐年幼,如今又是在草原做客,原也不必太过拘泥,日后在意就是!”也算将此话掀过。
那个丫头素来与峻小王爷纠缠不清,如今多出个景郡王来,看来倒是那个丫头不懂事罢了,倒让他放心一些。
宇文青榕忙躬身应命,说道,“原是臣弟思虑不周,连累十一小姐!”
叶信之倒也不继续纠缠,点头道,“皇上所言有理,只是那十一小姐少不更事,臣怎么听说,她擅自应下与哈萨族拥月公主赛马?”
这话一出,朝上朝下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神情微动,窃议声一片。
这件事群臣或多或少都已听到,却不愿从自个儿的嘴里说出来,不但得罪景郡王,还得罪当朝丞相,想不到这位叶御史竟如此耿直。
小静安王谢霖、景郡王宇文青榕却没有料到,此事会从御史叶信之口中,以这样的方式捅到御前!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峻小王爷身上,但见他一脸兴味望着卫东亭,脸上只有兴奋,却没有一丝意外。
原来,是这个小子捣鬼!
二人恍然明白,都不禁点头暗赞。
如果此事由他自个儿说出来,就太过着于痕迹,皇帝纵然不得不下这个旨,怕也会遭一番斥责,由御史当殿参本,倒是个将此事挑在明里最好的法子!
要知御史的职责,就是上参君、下参臣、事出有因,还可以参后宫。如今叶信之以御史的身份,说出景郡王与十一小姐的越礼,再进而说出十一小姐的妄为,下一步,大可以参丞相卫东亭一个管束不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