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别的不说,单止他大婚之夜,就有三起暗杀,最多的一次动用人手近百,却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
“怎么会?”孟少涵张口结舌,微微摇头,说道,“为何我从来不曾听说?”
莫寒月淡淡摇头,叹道,“皇子之间的暗杀,不论成败,又岂会让它传出去?”
孟少涵不服,问道,“那你又如何知道?”
她如何知道?
莫寒月抿唇。
因为她就在他身边,因为,唯一一个闯进洞房的刺客,在见到宇文青峰之前,是被她所杀!
看她不语,孟少涵又轻轻摇头,说道,“纵然你说的是真的,他开府封王,又是大婚之夜,料到必有皇子趁他得意动手也是有的,所以暗中防范,也未可知!”
莫寒月轻叹一声,点头道,“纵然如此,那五年前,他挂帅出征,一路之上,来自敌国和大梁的暗杀多达几十次,他仍然毫发无伤,难道也是恰好?”
孟少涵道,“一军主帅,自然防护严密,不足为奇!”
莫寒月向他定定而视,轻声道,“四年前,先帝驾崩,诸子夺位,泽州府一役,他受三王围困,最后仍然安然突围,那时他的兵力,在诸王中最弱!”
孟少涵听她说到“泽州府一役”,一张俊脸不禁涨的通红,咬牙道,“若不是莫皇后一门拼死相保,他又岂能有今日?只可惜,莫家两位少将军战死,莫皇后九死一生扶他登位,到头来,落一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莫寒月听他神情激愤,语气激昂,不由心中一动,轻声道,“你混入军中,想尽办法进入禁军,就是为了刺杀他,给莫家人报仇吗?”
孟少涵默然许久,终于一声长叹,摇头道,“可惜!可惜我纵然舍去性命,也不能动他分毫!”
莫寒月听他如此一说,不禁勾唇浅笑。
刚才他对自己的话虽然句句反驳,可是足见已听了进去,多少信服三分。
轻叹一声,说道,“虽说你此为义举,可是,凡事当量力而为。莫说你杀不了他,纵然杀了他……莫氏的冤屈,又岂会因为他的死而昭雪?”
孟少涵定定向她凝注,低声道,“你是卫东亭的女儿,为何心里却向着莫家?我听人说过,说你是外室所养,母亲出自泽州府湖水墨家。莫皇后一族,与泽州府颇有渊源,难不成,与墨家也……”
话说半句停住,又微微摇头,问道,“是十一小姐的什么人,曾经受惠莫家?”如果莫家与湖水墨家有什么渊源,去年莫家获罪,墨家岂能完好无损?
眼前这位十一小姐行事虽然说不出的古怪,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她本人万万难以和莫家攀上什么干系,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至亲的人和莫家有什么交情。
莫寒月听他心思竟然转到此处,不由轻轻一笑,低声道,“是不是,又能如何?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好了!”
听她坚不吐口,又不能抓来严刑逼问,孟少涵不禁苦笑,轻轻叹一口气,像是认真,又像是负气,低声道,“我定会查出来的!”
“那也要留住性命才能去查!”莫寒月不以为意,好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