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跟来的两个婆子应声而出,撞开房门进去,片刻就拖出两个人来。
侯氏的目光如刀,在胡二身上一刮,落在他身后的女子身上,突然神色大变,尖声叫道,“三丫头,怎么是你?”
只见胡二身后那女子,粉面丹唇,正是二丫遍寻不见的相府三小姐卫盈秀。而她此刻长发凌乱,身上却裹着一件宽大的奴仆衣衫,勉强盖过膝盖,却露出光裸的两条小腿。
依这情形看来,刚才在屋子里和胡二厮混的,竟然是她!
这一瞬间,侯氏只觉眼前发黑,气的嘴唇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蠢货,刚才就该想到!
院子里脑子稍稍转的快些的都不禁心里暗语,可又有谁敢说出口来。
三小姐曾来过这屋子,而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如今又有女子和胡二在这屋子里厮混,自然十有八九就是三小姐。
如果刚才侯氏将所有的人赶开,再将里边的人唤出,或者还有办法遮掩,如今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拖出来,又哪里还遮掩得住?
到此地步,卫盈秀再也无法躲藏,“噗嗵”一声跪倒,连连磕头,却不敢抬头,更不知如何为自己分辩。
胡二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在她身后跪倒,结结巴巴道,“夫……夫人,这……这是十一小姐……”
“什么十一小姐?”侯氏皱眉,狠狠向他瞪视。
这个狗胆包天的奴才,竟然敢玷污主子!
而胡二的一句话,顿时提醒卫盈秀,狠狠咬牙,忙连声道,“回母亲,女儿也不知发生何事,是……是十一妹妹差女儿到前边来,如何生出此事,女儿也不知道!”
到了此时此刻,她的贞节名声早已经毁的干干净净,依着侯氏的性子,就连性命也难保,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拖莫寒月下水,纵然一死也要将她拽上。
莫寒月可不比旁的庶女,不要说她如今与几大世家的小姐们来往颇深,更是这相府里名正言顺的嫡小姐,一盆脏水泼她头上,可不是丢掉相府的颜面那么简单。
侯氏脸色大变,连声怒斥,可是卫盈秀已豁出命去,一口咬死。
侯氏身后的习妈妈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三小姐既说出十一小姐来,倒不如将十一小姐请来,也好分说个明白!”
侯氏见此事再掩盖不住,深悔不该将这两个人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拖出来,但事已至此,也无法可想,只得道,“那就命人去将十一唤来!”
习妈妈领命,向芳草使一个眼见,说道,“那后园旁人去不便,芳草姑娘跑一趟罢!”
芳草会意,忙应命而去。
前院到莫寒月的院子,有不短的一段路途,习妈妈忙命人搬来一把椅子送到侯氏身后,说道,“夫人,十一小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夫人坐下等罢!”
侯氏点头坐下,向跪在面前的几人看一圈,又觉得这样干巴巴的等着也十分别扭,决定先听听各自怎么说,先向卫盈秀一指,问道,“三丫头,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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