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寒月略略一想,点头道,“贴身丫鬟,自然是跟着的好!只是你和她说,如今园门已锁,就是为了防着门户,她只能在园子里服侍,不许往园外去!”
也就是说,卫盈秀会出园子!
丹霞抿唇忍笑,点头应下。
眼瞧着离北行伴驾只有五、六天的时间,莫寒月随行一应的东西也陆续送去前边装车。
因园门已锁,车马进不到园子,每到这时,莫寒月只命小丫鬟将东西送到角门门口,前院小厮、家人再来接去。这里外的接应,都是命卫盈秀前后奔波。
卫盈秀虽知她是故意指使,却也无可奈何,每日累的筋骨散架一般,到了后晌,两条腿更是直打哆嗦,却又不敢稍停。
看看第二日就要出行,莫寒月最后的两只箱笼装车,卫盈秀见小丫鬟们已扛抬不动,又不敢用小康,只得自个儿跑去前院,唤几个小厮进来,将箱笼一一抬出园子。又怕这一路小厮们手脚没有轻重,箱笼磕着碰着又被莫寒月借题发作,又一趟一趟跟着出去。
莫寒月的院子本就偏远,这几趟跑下来,早已累的她气喘吁吁,汗落如雨。
眼看搬到最后一箱,小厮们送到前院,装车的家丁却一个不见,卫盈秀急起来,忙扯住赵妈妈问道,“前院的人呢?怎么这一会儿走的干干净净,这许多箱笼不曾收拾?”
赵妈妈忙道,“方才是紫萱姑娘出来唤人,都去搬抬夫人的东西!三小姐再等会儿罢,任怎么样,十一小姐也不能和夫人争去!”
卫盈秀急道,“十一妹妹还有随身的物件不曾收拾,赶着回去呢!”
赵妈妈见她分明一个小姐,这几日却被使唤的如丫鬟一般,哪里将她放在心上,闻言只是漫不经心的道,“三小姐若急,不如去偏院儿里瞧瞧,可有还没有出去的护院,请他们帮忙装车也是一样!”
卫盈秀大喜,忙点头应下,转身想使个小厮去唤人,却见身后散着箱笼,小厮们不知道几时早已跑的一个不剩。
卫盈秀无法,只得向赵妈妈求道,“还烦妈妈跑一趟,唤几个人来!”
“啊哟!”赵妈妈连连摆手,说道,“三小姐就不见,这里夫人的许多东西也不曾装车,须得老奴看着,又哪里走得开?”向她瞄去几眼,商量道,“要不然,老奴替三小姐守着东西,三小姐自个儿去唤人?”
卫盈秀听她打出侯氏的旗号,又哪敢再多说,迟疑片刻,终究是怕回的晚了,莫寒月又借此事发作,只得道,“那就劳烦妈妈!”自个儿向护卫们所住的偏院儿去。
刚刚踏进院门,冷不防旁边的厨房门突然打开,一盆水劈头盖脸,哗的一声泼来。
卫盈秀一惊,急忙闪躲,却已经迟了一步,顿时全身上下被泼个正着。
“啊呀,怎么是三小姐!”门里,一个婆子大惊小怪的叫起来,抢前几步,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衣裳,只是她满手面粉,只能越擦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