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三丫头说罢,这几日先停下,等你伴驾离府,再动工罢!”
这是答应她伴驾了?
莫寒月眉端微微一挑,并不露一分喜色,只是福身为礼,说道,“是,母亲!”服侍她净手,一同用过早膳,向前院里去。
将要紧的事务处置过,侯氏带着芳草先回,莫寒月也不避习妈妈,向紫萱一礼,说道,“十一谢紫萱姐姐相助!”
紫萱还没有说话,习妈妈就轻声笑起,说道,“小姐谢她做什么,我们都收了二公子的银子!”
紫萱也掩唇笑起,说道,“昨儿二公子突然塞银子来,奴婢当真吓一跳呢!”
那卫敬飞倒是个会使银子的主儿!
莫寒月抿唇,说道,“二公子是二公子的人情,十一只谢妈妈和两位姐姐!”
三人又谦让一回,莫寒月心中略有疑惑,说道,“有一件事,十一心中不解,不知妈妈和紫萱姐姐能不能相告?”
习妈妈听她说的客气,忙道,“小姐但问无防!”
莫寒月请二人坐下,说道,“十一自幼在这府里,不要说各位小姐们,就是那些丫鬟、妈妈,也少不了欺凌,却为何独妈妈和两位姐姐对十一颇多照应?”
虽然说,她重生只有一年,可是从夏儿的言语中可以听出,这习妈妈和紫萱、芳草二人虽然是侯氏身边儿得脸的,反而对卫十一亲厚,要不然,恐怕等不到她莫寒月借尸,真正的卫十一就早已尸骨无存。
习妈妈与紫萱对视一眼,轻叹道,“本来此事我们不该提起,只是十一小姐既问,总该让十一小姐明白才是!”
看来,果然另有内情!
莫寒月扬眉,说道,“妈妈请讲!”
习妈妈叹道,“十一小姐瞧着,这府里虽说夫人是当家主母,却实在……实在不是个精细之人!”
是个蠢人吧?
莫寒月抿唇忍笑,轻轻点头。
习妈妈接着道,“咱们家老爷,又是个多情的,府里这些姨娘,又哪一个是省心的,那时欺夫人没有生位公子,明里暗里,也不知道使多少刀子!”
莫寒月想着府里那些姨娘,也不禁皱眉,说道,“是啊,母亲对着这帮子人,倒也果然为难!”
习妈妈摇头,说道,“有提督府撑着,她们纵有什么,老爷总不会将夫人如何,只是我们这些服侍的下人,日子总艰难些!”
莫寒月吃惊道,“难不成,还有人敢为难妈妈和两位姐姐?”
习妈妈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没有,她们只道拿捏住我们,就能制衡夫人,可是老奴是提督府的家生子,又岂能因她们刁难,就谋算夫人!”
莫寒月暗暗点头。
卫东亭自然不会因为侯氏无子就将她如何,可是这深宅大院里,诸多谋算,可谓令人防不胜防。旁人倒也罢了,单以二姨娘的出身,又育有卫东亭的长子,若侯氏有个好歹,要想扶正,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又是发生何事?难道与十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