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礼与他别过,这才与卫盈秀向园子里去。
进园门直到走出很远,卫盈秀才一扯莫寒月衣袖,说道,“我们一会儿要如何和母亲说?”
莫寒月扬眉,问道,“说什么?”
卫盈秀大急,说道,“方才母亲说去提督府饮宴,你不是答应带我同去?”
莫寒月大奇,说道,“我几时答应姐姐?”
卫盈秀顿足,说道,“出门时,我向你使眼色,你不是点头应允吗?怎么这会儿就又不认?”
莫寒月一脸恍然,说道,“怎么姐姐是说去提督府吗?妹妹以为姐姐是要自个儿向母亲说那图纸的事儿,所以才向母亲说,那是姐姐的主意!”
“你……”卫盈秀结舌,结结巴巴道,“你……你说的是……是修园子的事……”
莫寒月点头,说道,“今儿带姐姐过去,可不就是为了修园子的事?姐姐不曾明说,妹妹如何知道姐姐是想去提督府?”
卫盈秀咬唇,说道,“横竖还有一个时辰,也不算晚,妹妹再去向母亲说明如何?”
莫寒月摇头,叹道,“姐姐就没有听母亲说?要姐姐先办好那园子的差事!如今新的图纸还不曾有,怎么姐姐又要出去玩乐,又让妹妹如何去和母亲说?”
卫盈秀被她几句话一顶,心中怒气暗起,咬牙道,“卫十一,你纵拿着我的短处,可我终究不是你的奴仆!”
莫寒月瞧着她,淡淡一笑,说道,“三姐姐要十一相助,总要给十一看到姐姐的诚意,若不然,十一为何要相助姐姐!”
卫盈秀被她捏着短处,并不敢当真与她翻脸,但听她语气松动,不禁咬唇,说道,“妹妹要怎么做,自然由着妹妹,姐姐只管去吩咐乌妈妈办差就是!”
莫寒月淡淡一笑,转身仍慢慢向自个儿院子走去,慢慢道,“姐姐借着给妹妹修园子,一下子要捞几万两银子的好处,就没想着给妹妹分一杯羹吗?”
此话一出,卫盈秀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脸色顿时大变,结结巴巴道,“妹……妹妹说什么……什么几……几万两银子……”
莫寒月回头,向她定定而视,冷笑道,“那片园子纵大,也不过是几顷的地,纵要修渠挖湖建亭,又怎么用得了十万两银子?若说不是姐姐想私吞,难不成是乌妈妈有那么大的胆子?”
虽然有她额前厚厚的留海遮挡住双眸,卫盈秀仍然感觉到她周身那逼人的气势,但觉那留海后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直逼人心。
脸色渐渐变的苍白,卫盈秀却仍然强撑道,“妹妹,方才乌妈妈在母亲面前,已说的清清楚楚,连二哥也说,是如今匠人的工钱高,妹妹如何说出私吞的话来?姐姐又要银子做什么?”
莫寒月冷冷一笑,说道,“姐姐只道已从府里支了银子,日后说起来,是妹妹管事,也是为妹妹修园子,断断查不到姐姐这里。却不想,那许多银子,妹妹竟不多问一句就应下,自有妹妹应付的法子!如今姐姐不认,也倒罢了,只怕日后,姐姐纵然手里有钱,也没处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