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贼,奔去将人擒出,哪知道是三小姐光着身子躲在花树丛中。”
“光着身子?”莫寒月扬眉,侧头望向卫盈秀,说道,“不知三姐姐躲在花树丛中做什么?还光着身子!”
还不是被你算计?
卫盈秀气的全身颤抖,只见厅里厅外的丫鬟都目光奇异,偷偷向她身上扫望,仿佛要将她周身的衣服扒去一样,不禁脸色灰白,说不出话来。
莫寒月倒也不再追问,又向胡二一望,问道,“后来呢?”
胡二忙道,“奴才冲撞三小姐,自知该死,幸好三小姐不予追究,放奴才离开,只是要去奴才身上的衣裳!”
“哦,原来如此!”莫寒月转头向卫盈秀一望,问道,“三姐姐,是这样吗?”
到了此刻,卫盈秀自知,此时就算将胡二立刻杀了,这些话进了这些人的耳朵,再也追不回来。再过一会儿,这些话就会传出去,不但整个相府知道,甚至会传的满城皆知,那时,自己又有何脸面见人?
一时间,卫盈秀只觉全身冰冷,如堕冰窟,木然道,“此事妹妹再也清楚不过,还问什么?”
莫寒月垂眸,唇角却淡出一抹笑意,轻声道,“三姐姐做什么事,妹妹又如何知道?”
“你……”卫盈秀咬牙。这一瞬间,心中念头电闪。
眼前的事,显然都是这个傻子精心布置,如果她的目的只是毁去自己的闺誉,大可昨天就将人引到林子里去。而如今她大费周折,自然是……
想到她晨间在林子里的话,心中顿时透亮,身子一软,慢慢从椅中滑出,跪倒在地,颤声道,“是姐姐行事不知轻重,只求妹妹看在姐妹一场,饶过姐姐这次!”
她那句不知轻重,本指的是昨天起意杀死莫寒月。可是听在不知情的胡二和丫鬟们耳里,却像是她光着身子在花树丛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时间,不禁面面相觑,就连跟她来的二丫也不禁瞪大双眼,涨红小脸儿。
莫寒月见她终于服软,不禁微微一笑,说道,“自家姐妹,姐姐又何必如此?”话虽如此,却并不扶她起身,只是问道,“胡二的衣裳呢?”
卫盈秀来时,丰儿已提醒她带上,此时只得应道,“已经带来!”转头向二丫一望。
二丫忙将手中一个小小的包袱送上,唤道,“十一小姐!”
莫寒月只是目光淡淡一扫,微抬下巴,说道,“还给胡二罢!”
二丫向卫盈秀一望,见她垂头不语,自然是默许,依言将手里的包袱送到胡二面前。
为了这件衣裳,胡二已在这院子里押了半日,此时见送来,也不等莫寒月发话,慌忙接过穿上。
莫寒月微微一笑,向卫盈秀道,“三姐姐,日后,这胡二就是妹妹的人,若他有个好歹,妹妹可只问着姐姐!”
卫盈秀脸色乍青乍白,只得咬唇应道,“是!”
莫寒月又向胡二道,“今日的事,事关三小姐名节,也关乎你的性命,今日离去,断断不许乱说一个字,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