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葛婆子正趴在地上哼哼呀呀,听芳草一问,连忙大声道,“老奴原是年纪大了,睡不着,在园子里走走,哪知道听蒋家姐姐嚷,说府里进贼,就一道儿跟了去帮忙,哪知道会遭这无妄之灾。”
芳草回来,回道,“夫人,葛妈妈说是夜里睡不着,才跟着过去。”
莫寒月扬眉,奇道,“葛妈妈睡不着,那许多的妈妈都睡不着?还有那些丫鬟呢?怎么都睡不着?如此不中用,难怪相府进贼,还留着做什么?”
侯氏一时抓摸不着头脑,说道,“是啊,既然年纪大了,该出府荣养才是,留在相府也不中用!”
这是要将这批人赶出相府啊!
蒋妈妈吓了一跳,忙道,“回夫人,这葛妈妈可是二姨娘的陪嫁,相府不留,又让她何处去?”
哦,二姨娘啊!
莫寒月扬眉,抬头向卫东亭望去。
卫东亭皱眉,说道,“这二姨娘的奴才,顾着二姨娘就是,做什么又管府里的闲事?”语气里就带出些不悦。
侯氏听到“二姨娘”三字,也是将脸一沉,向蒋妈妈说道,“一个姨娘的奴才,怎么也和你们厮混?”
不和我们厮混,难道和夫人您厮混?
蒋妈妈脸一僵,又不敢反驳,讪讪道,“夫人说的是!”
侯氏骂完,又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处置,转身望向卫东亭,说道,“老爷,既然是二姨娘的奴才被十一打了,不如让二姨娘说去,我们不用管罢!”
哪有让一个姨娘和小姐理论的道理?
莫寒月一听,险些笑出声儿来。卫东亭却沉下脸,低声喝道,“胡闹,那又成何体统?”
侯氏本以为自己想出一个简单省事的好法子,被他一喝,不禁失望,说道,“不能啊,那要如何?”
卫东亭向莫寒月望去一眼,想了想说,“那些奴才无端端跑去十一的院子,原也是越矩,只是如今已被十一打过,也不必再罚!至于十一……”
说到后句,自己心里也不知道该拿这傻子怎么办,连连摆手,说道,“日后有事,尽可好好儿说,不要再喊打喊杀的!”
莫寒月微微福身,说道,“十一知道!”站直身子,还不等卫东亭再说话,微微撇嘴,说道,“她们好好儿说,十一自然好好儿说,若不然,全部打出去!”
还打……
卫相爷只觉得无力。这个傻子跟着那几位将门的嫡小姐,旁的没有学到,尽学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叹一口气,说道,“那我传令,让她们无事不去你院子就是!”
莫寒月眨眼,连连点头,说道,“还有林子,还有前边,还有后边!”
这是要占多大的地界?
卫东亭瞠目,说道,“十一,旁人不入你院子也就罢了,院子前后也不能去?”
莫寒月皱眉,说道,“吵的慌!”
又是这个理由!
卫东亭无语。转念想那东南角上,也没什么景致,只好点头,说道,“本相让他们少去就是!”
莫寒月大喜,如此一来,自己习武,就更不怕被旁人撞见。福身谢道,“多谢爹爹!”起身再施一礼,说道,“若没有旁的事,十一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