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弯月悬挂在空中,朦胧的月光倾斜而下,为大地布上了一层梦幻的荧光,夜风轻轻吹拂着,带着丝丝寒意吹得树叶索索作响。
除了风吹树叶的嗓音,林间安静得可怕,连虫鸣的声音都无法听见,但此时此刻,与这寂静的深林不同的是,南沙拍卖会现场却是异常的热闹。
“一千两一次!”
台上,穿着性感紫色纱裙,裸露出两条白嫩修长大腿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黑色小锤,目光扫过台下的人,媚眼如丝,诱人的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见无人应答,女人染成胭脂红的指甲擦过唇瓣,胸前半遮半掩的高峰随着身子的摆动轻轻晃动,挥了挥手中的锤子。
随即,媚眼轻眨笑道:“一千两两次,还有没有人加价的?”
女人话音刚落,便有人举起手中的玉牌,加了五十两,见有人竞价,方才那位出一千两的男子眉梢一皱,又举牌加了五十两。
随着台上托盘里放着的药草被拍一千两百两拍下,一个坐在大厅穿着金色衣衫的男子,唇角噙着微笑,目视着台上笑道:“听说这次拍卖的物品有一只刚刚成年的鲛人?”
男子身旁的黑衣男子听闻,也扬起了唇角,似笑非笑道:“在下这辈子还没见过鲛人,这次就算有机会目睹鲛人的美貌了。”
“快了。”金衣男子接着又道:“现在这把霖清剑是倒数第三件物品,再下一个就是鲛人了……”
大厅中讨论声还在继续,半盏茶的时候后无人再竞价了,一锤下去先前才呈上来的霖清剑便被一个绿衣男子拍下了。
霖清剑刚刚端下去,下一秒一个穿着红色纱裙的女人,就端着银色地托盘走了上来。
随即主持的紫衣女人抬起白皙的手臂,纤细的指尖捻起红布,眸光流转间,将红布掀开的那刻,一颗带着荧光的玉石便吸引了大部分的人的目光。
“三百两!”
“五百两!”
“我出五百五十两!”
许多道玉牌被举起,竞价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台下的席位热闹得很,但此时二楼的雅间中,一个衣着低调奢华的白衣,带着精致的银色镂花面具的男子却不为所动,抿嘴沉默着。
男子低垂着眼帘,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深邃的眼眸上,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喃喃道:“鲛人……”
站在白衣男子旁边的黑色侍卫听见白衣男子的低语声后,微微低头凑到了男子耳畔,询问道:“少爷,可是对鲛人感兴趣?”
男子听闻,厚薄适中的红唇勾了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浓密的眼睫,完美的薄唇,白皙的肤色,即使戴着面具也遮掩不住的光芒。
但下一秒,白衣男子却摇头否认道:“兴趣倒是有一丝,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压轴的七瓣流萤草。”
“是。”侍卫听闻点了点头,便将身子立起来,保持着笔直的站姿,沉默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