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可有传信?”
梁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端了茶盏吹了吹,雾色在他的眼前缭绕着,他摇了摇头:“好几日没有从京都城里传来的消息了,连灵阁里的消息也少之又少,想来是陆凌枫那个混帐东西,担心这京都城的事情被咱们知道,所以把消息封锁了吧。”
梁霄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于是便朝他道:“无论如何,若是能够保全公主府满门……”
梁鸿抹了一把脸,看了看这营帐外,营帐外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打在营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沙沙哑哑的,他朝梁霄低语道:“这个情况,要想保公主府满门,我看难。这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太平得紧,四弟,你近来有没有这样?”
梁霄垂眸,瞧着那桌案上的纸笔,沉声道:“二哥,你可知,这陆凌枫什么时候御驾亲征?”
提起御驾亲征这四个字,梁鸿就来气:“他算的哪门子的御驾亲征,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
梁霄一时感叹不已。
梁鸿道:“当初你与他的关系好么要好,谁知道就要刀剑相向了,还真是河东河西,可若当真是河东河西的,那也不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了!陆凌枫那个狼心狗肺的狼崽子!”
提起陆凌枫,梁鸿是咬牙切齿的恨,梁霄扯扯唇角,一时什么也不想说了。只静静的听着打在营帐上的雨声,淅淅沥沥的,润得很。
这一场雨,不仅仅是七离在下,连着那大魏的京都城也连夜的下着雨,大魏的雨要比七离的寒得多,来来往往的宫人呼吸间都透着一股子的寒气。
吉安捏着拂尘打外边进殿,瞧见陆凌枫正在研究作战图,不由笑道:“皇上,这天可当真是个冷的。”
陆凌枫将图纸合上,接了吉安的茶盏道:“万物消融的时候,最是冷。”
吉安点了点头,附和道:“皇上所言及时,这天,瞧着跟要冻死个人似的,风一吹寒到了骨子里,这外边执班的宫人可都病倒了好些了。”
陆凌枫搁了茶盏,来到桌前坐下,执了一本折子看,他的侍卫打外边进来,这点了碳的大殿与外边的寒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上,边境那边传来的密信。”
陆凌枫脸色微沉,抬手接了信,打开一看,嗤笑道:“呵,好一个严弘文,朕待他不薄!朕那般重用于他,他倒是胆子大,竟敢这样背叛朕。”
吉安接了陆凌枫手中的信看了一眼,那信中的消息是蒋明霜和孩子已经被梁霄接走了,而她们联系的方式就是灵阁。
吉安看了看陆凌枫那张阴沉的脸,朝他笑道:“如此说来,奴才还要恭喜皇上呢。”
陆凌枫扫了眼吉安:“朕何喜之有。”
吉安轻笑道:“既然知道这严相是个吃里扒外的,可不就是件好事吗?总比皇上御驾亲征了才知道的强些,到时想必也使不得什么绊子了不是。”
陆凌枫抹了一把脸,叹了叹气,他起身,来到窗边,推开了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便随风钻了进来,让陆凌枫促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