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闻言摇头如鼓:“不行!郡主,你的身体原就不怎么好,怎么能喝酒?”
徐若瑾笑道:“就喝一口。”
虞尚云沉声道:“一口也不行!若瑾,待你平安生了孩子了,你哪怕是要一醉方休我也陪着你,你看如何?”
徐若瑾耸了耸肩有些不开心:“好吧好吧,听你们的,我不喝了。”
虞尚云笑道:“对了,你还没说你让我做什么呢。”
徐若瑾端了茶盏吹了吹,闻言抬头朝虞尚云道:“你派几个人跟着他,我担心他到时会出事,有人陪着我到底还是要放心一些的。”
虞尚云点了点头,朝徐若瑾道:“我一会儿就安排人,你不必担心。”
徐若瑾叹了叹气:“不是我将他当成一个孩子一样的,而是小师兄,原本也不容易,他的身世也是坎坷,所以我对他多加照顾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虞尚云狐疑道:“这沐阮瞧着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潇洒自在,倒瞧不出半分坎坷的样子来,不知这其中可还有怎样的故事。”
若是一个人在历经千帆之后还是这个样子,那真的是令人生畏了。
因为真的很少有人能够在受尽折磨之后还保持原来最初最洒脱不羁的样子。
徐若瑾叹了叹气,心情有些沉重:“我娘朝霞公主你也知道,她原先被先帝囚禁的时候已经怀了我,那个时候沐阮的爹正是太医院的御医,他替我娘瞒下了此事,先帝后来知道的时候大怒,下令诛九族,那是小师哥刚刚生下来,我师父,也就是当时的太医院医正偷偷带着他逃了许多年,可师父又是揭穿他父亲隐瞒朝霞公主有孕的那个人……”
所以那个时候的沐阮不待见夜微言,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
谁让他爹干了缺德事儿把人家九族给诛了。
沐阮除了他自己,九族之中一个亲人也没有。
所以徐若瑾待沐阮的好,其实梁霄也看在眼里,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虞尚云有些诧异:“瞧着他有时候没心没肺的,没曾想竟有这样的身世。”
至于这先帝为什么囚禁朝霞公主,虞尚云便也不再问了。问得再多,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牵扯再多终究毫无意义。
徐若瑾搁了茶盏,朝虞尚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担心他了吧?他就是悠悠的舅舅,是我的哥哥一样的,我与他的兄妹情谊,不比那骨血至亲要少半分,见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我也是担心。”
虞尚云看了看外边暗沉沉的天色,朝徐若瑾拧眉道:“钦天监来报,这两天要下雨,他这个时候去采药只怕不好,这边虽有深山,可是山里的猛兽也多,我去与他谈一谈。”
徐若瑾点了点头,朝虞尚云道:“他对这医学一块极是痴迷,你是拉不住他的,不如想个法子,让他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知道了,你好生歇息。”这个时候悠悠想必也睡下了,所以虞尚云便没有问悠悠。